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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庆强势崛起联手国权和黄首富打压加代,代哥力不从心,该如何破除困境?

点击次数:118 发布日期:2025-09-18 19:56

接上一集《邹庆使坏加代和李正光被抓,勇哥为了孩子最后一次给代哥平事,并劝他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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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说,一座山头容不下两头猛虎,这四九城里的年轻势力,也只能有一个领头人。加代心里暗忖,做人总得有点野心,自己这回非得成为四九城少壮派里说一不二的大哥不可,谁也别想挡路。

邹庆前阵子下手多狠啊,差一点就把加代逼到了绝路。都已经被人往死里整了,要是还不还手,那还算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吗?传出去,四九城的兄弟们该怎么看自己?所以在加代心里,拿下邹庆这事儿,已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方巡抚这边,主动找上加代,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代弟啊,前几天把你请过去问话,事后我也挺过意不去的。我这儿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但你可得答应我,千万别说是我透露的,行不?你要是点头了,我就把事儿跟你说清楚。”

加代听了,干脆利落地回道:“方巡抚,您直说吧,我心里有数。”

方巡抚这才接着说:“我最近听说,邹庆正在东直门那片儿盯着一块地,想竞拍下来盖别墅。你也知道,现在四九城有钱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愿意花几十万买套普通单元楼,有的人却舍得掏几百万、上千万买独栋别墅。邹庆就是瞅准了这个机会,想在东直门那边打造一片富人区别墅,还起好了名叫‘东湖别墅’,眼下他的标书都已经递上来了。你要是想找邹庆的茬,总得有个合适的由头吧?而且话说回来,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把东湖别墅这个项目攥在自己手里,那可是能赚大钱的买卖。你算笔账就知道,房子说白了就是钢筋、水泥、混凝土加上块地皮,本身值不了几个钱,可一旦盖成房子卖出去,随便一套就是几百万,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邹庆那边也不是软柿子,他财大气粗,从香港那边拉来了不少富商,手里攥着大把资金。现在除了我之外,他还跟不少相关部门的人走得很近,关系打得火热。所以啊,想啃下邹庆这块硬骨头,没那么容易。”

加代听完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原来邹庆这小子不光是想跟自己争高低,还真打算在京城扎下根来,一步步做大做强啊!他立刻在心里下了决心,绝不能给邹庆这个机会,一定要把他的念头掐死在摇篮里。

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关键消息,加代简直像捡到了宝贝,在电话里连忙说道:“方巡抚,太谢谢您了!剩下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交给我就行。这东湖别墅的项目要是真能被我拿下来,您放心,别的不敢保证,一套四五百平方的房子,我肯定给您留着,绝不食言。”

方巡抚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代弟,想做就放手去做!我虽说不如张茅那样有深厚的背景,但好歹在这个位置上待着,张茅之前能给你提供方便,我这边也一样,你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别跟我客气。有空了也常来家里坐坐,咱哥俩吃顿便饭。”

挂了电话,加代转身就对身边的兄弟们说:“兄弟们,邹庆这小子现在准备在东直门那边搞别墅项目,标书都已经递上去了。你们说,这事儿咱们干不干,干不干啊?咱们之前从没碰过房地产这行,这回正好试试水,也感受感受那种大笔赚钱、小笔进账的滋味!”

马三性子最急,立马高声喊道:“干!必须干!有啥不敢干的,咱还怕了他邹庆不成!”

哈森也跟着表态:“等工地定下来,我就带着一帮兄弟去那儿守着,给你看工地,代哥,我绝对全力支持你!”

一直没说话的李正光,这时在旁边开口了:“代哥,我觉得这事儿其实是一举两得,能达到一箭双雕的效果。”

加代听了,连忙追问:“哦?怎么个一举两得法?你说说看。”

李正光解释道:“第一,咱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邹庆从这个项目里挤出去,也算是好好报了之前的仇;第二,现在房地产行业正是红火的时候,有钱的人都往这行里扎,盖楼卖楼确实能赚大钱。不过有个问题得考虑,我听说东直门那块地可不便宜,起拍价估计就得一亿八九,到最后真要成交,可能得三个亿往上。咱们上哪儿凑这么多钱去啊?”

加代听了,也跟着琢磨起来:要是三五千万,找兄弟们凑一凑,说不定还能拿出来,但三个亿这么大的数目,是真的没辙。

他忍不住问李正光:“邹庆那边有多少个投资方?”

李正光想了想回道:“我估计最少也得有五个,而且每个投资方最少都准备了五千万。”

加代叹了口气:“唉,我现在手头能随时动用的钱,也就四五千万,这还差着两个多亿呢,这可咋整?”

马三往前凑了一步,出主意道:“实在不行,就给深圳的朗文涛打个电话呗,他肯定能支持。朗哥手里有的是钱,而且他也乐意跟你一起做买卖,他团队里还有懂房地产的人,把他叫上,这事儿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加代一听,觉得马三说得确实在理,当即就拿起电话,给朗文涛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朗文涛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喂,代弟?我刚睡醒,你这电话就打过来了,是不是有啥急事?”

加代连忙说:“涛哥,北京这边有个项目,想跟你聊聊。”

朗文涛一听,来了兴趣:“哦?啥好项目,你跟我说说,我听听看。”

加代解释道:“是个房地产项目,在我们东直门那边有一大片地,我打算把它盖成别墅区。现在四九城的经济发展得不错,跟深圳比起来一点也不差,早就成一线城市了。北京是啥样的城市,涛哥你肯定清楚,所以这个地方绝对值得投资。咱哥俩这么多年,还没正儿八经地合作过一个项目呢,你有没有兴趣?要是有兴趣,就来北京一趟,咱哥俩先好好喝上三天,然后就开始干正事。”

朗文涛一听,立马爽快地说:“我太乐意跟代弟你一起做生意了!说实话,能不能赚钱都在其次,我就喜欢跟你在一块儿待着,我都五十多了,跟你这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在一块儿,感觉自己心态都年轻了不少。你在京城的人脉和实力,我心里有数。代弟,你直说吧,这个项目需要准备多少钱?”

加代坦诚地说:“既然咱要合作,我肯定不能瞒着你。现在我有个竞争对手叫邹庆,他那边拉了五六个投资方,手里差不多有三个亿的资金。你也知道,我这钱来得快,花得也快,这些年没攒下多少大钱,我这边最多能拿出五千万,而且这五千万里,还得分给手底下的兄弟们一部分,算下来,最少还得差两个多亿,要是想稳妥点,准备三个亿才够。但你想啊,只要把这块地皮拿下来,项目一启动,房子一卖,那钱不就回来了吗?根本不愁收不回成本。”

朗文涛愣了一下,重复道:“两个多亿?甚至三个多亿?”

加代连忙问:“怎么?涛哥,是不是有难度啊?要是有难度,你也可以问问商会里的人,看看有没有愿意一起参与的,找个靠谱的,一块儿带过来。”

朗文涛连忙说:“不是钱不够的事儿。我就是想先去北京考察考察,你觉得怎么样?”

加代连忙说:“那当然行,你过来吧。不过涛哥,我得跟你说句实话,要是你不帮我,我这回在京城可能真的没法立足了。我在四九城已经放了话,‘有我加代在,就没邹庆的位置;有邹庆在,我加代就不待了’,要是这个项目干不过他,以后我只能去深圳养老了,你说我加代的脸往哪儿搁?我也不求别的,这项目肯定能赚钱,你就帮我一把,拿出两个多亿,捧我一把,行不?”

朗文涛听出加代电话里带着情绪,显然是真的急了,当即说道:“代弟,啥也别说了!要是普通的生意,我肯定得让团队好好考察考察,但这事儿是为了帮你出一口气,跟邹庆对着干,那就不一样了。别说两个亿,就算拿出五个亿,我也得把他砸趴下!代弟你放心,三五个亿在我这儿,根本不算事儿,就跟零花钱似的,你知道吧?就算亏了也没关系,干!我现在就动身去北京,帮你干!我带着团队马上出发,只要一到北京,我立马就让人把广义商会的标书递上去。”

说完,朗文涛就安排起来,带着团队里十五六个人,直接包了一架飞机,准备飞北京。起飞前,他还特意给加代打了个电话,把行程说了。

加代一听,连忙说:“涛哥,我去机场接你!”

朗文涛笑着说:“代弟,不用这么麻烦,你不用亲自来,让马三或者小瑞过来就行。”

加代坚持道:“那可不行,涛哥,你怎么对我,我心里清楚,我肯定得十倍还你,亲自去接是应该的。”

朗文涛无奈地说:“行了,咱哥俩谁跟谁啊,不说这些客套话了,晚上咱哥俩不醉不归。”

加代笑着应道:“好!不醉不归,我等着你!”

这边,北京机场T4航站楼里,朗文涛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拄着文明棍,脸上戴着墨镜,看起来派头十足。他对身边的随行人员说:“我代弟非得亲自来接我,你们以后交朋友也得擦亮眼睛,别什么人都交。我不管遇到啥事儿,我代弟对我从来都是尽心尽力,跑得比谁都快。现在他需要帮忙了,我朗文涛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钱,肯定得帮他。”

而另一边,加代已经带着一支豪华车队,浩浩荡荡地往机场赶去,就等着接朗文涛了。

17

北京首都机场的出口处,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人潮中,加代刚从黑色轿车里下来,目光就锁定了不远处的朗文涛——对方戴着一顶精致的小圆帽,手里拄着一根锃亮的文明棍,脸上还架着一副深色目镜,派头十足。加代心里透着热乎,脚下加快步子就朝那边奔,离着还有好几米远,就主动伸出了手,一副热络的模样。两人一碰面,先是紧紧握了握手,接着又热情地抱了抱,彼此都带着几分熟稔的亲近。

加代看着朗文涛,脸上堆着笑,语气里满是关切:“涛哥,这一路过来肯定累坏了吧?”

朗文涛轻轻摆了摆手,神色轻松,声音里听不出半分疲惫:“不累不累,这点路算不得什么。”

说着,朗文涛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几个随行人员,眉头微微一皱,带着点嗔怪的语气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没点动静?快叫代哥啊!”随行人员一听,连忙齐声喊了句“代哥!”,声音整齐划一。加代笑着应了一声,摆了摆手:“哎,兄弟们好,一路上也辛苦你们了!”

加代的目光扫过朗文涛一行人,又看向远处停着的私人飞机,心里有些惊讶,嘴上忍不住打趣:“涛哥,您现在出门都这么讲究了?就三个小时的路程,居然还专门包了飞机来?这可真是有钱任性啊!”

朗文涛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代弟,我这可不是瞎讲究。我不能让别人说,加代找的投资方连个像样的飞机都坐不起,那不是让你跟着没面子嘛,咱们可不能让人看轻了。我朗文涛这次来北京,别的不说,脑门上现在就刻着俩字儿。”

一旁的马三性子活泛,听朗文涛这么说,好奇劲儿一下子上来了,凑上前就想扒着朗文涛的脸看,一边凑一边念叨:“我瞅瞅,我瞅瞅,这脑门上到底刻的啥字儿!”

朗文涛笑着推开马三的手,带着点无奈又好笑的语气:“马三,别瞎闹。没看出来吗?我这脑门上啊,写的就是‘有钱’俩字儿。”说完,他又转向加代,语气放缓了些:“代弟,你最近也没回深圳吧?我跟你说,我前段时间投了个项目,效益特别好,你知道去年一年我光靠这个项目挣了多少吗?足足九千万!走了走了,我听说你在这儿也开了家酒店,咱们就住你那儿,团队的人晚上还得赶标书呢。”

到了酒店房间,暖黄色的灯光把屋子照得格外温馨,加代、朗文涛还有李正光几人围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气氛十分融洽。而朗文涛带来的团队成员,则迅速在旁边的桌子旁坐好,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起来,开始专心致志地赶制标书,屋子里只偶尔传来键盘的清脆声响。

聊到正事儿,朗文涛看向加代,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开口问道:“代弟啊,咱们这次竞标定在什么时候?具体是在哪个酒店举行啊?”

加代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肯定地回答:“涛哥,竞标时间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地点就在东直门的半岛酒店。”

没过一会儿,朗文涛接到了银行的电话,确认资金已经预约好,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转头对加代说:“代弟,我这边的钱都已经准备好了,先拿三个亿出来,你看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再联系别的银行预约。”

加代一听“三个亿”,眼睛微微睁大,语气里满是惊叹:“涛哥,您是真有钱啊!这可是三个亿的现金!对了涛哥,您到底有多少家底啊?”

朗文涛刚想说“几十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摆了摆手,语气带着点调侃又有些认真:“几十……嗨,其实我也没多少钱。这三个亿啊,已经是我全部的身家了,你可得省着点花,别瞎造。虽说我这次是过来帮你撑场面的,但也盼着这个项目能挣点钱,谁还能没事儿干,拿这么多钱瞎玩啊……”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中午十点,众人在酒店里睡醒后,各自洗漱整理了一番,助理也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加代领着朗文涛的团队,坐上早已等候在外的车队,朝着半岛酒店的方向驶去,准备参加当天的竞标会。

竞标会场里,气氛已经有些紧张。邹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打着小算盘:在四九城这地界,只要加代不出来捣乱,别半路冒出什么意外情况,这个项目虽说价值一个多亿,大概在一亿七八到一亿八九之间,最多也超不过两个亿,自己肯定能把这么大一片地拿下来。

邹庆这次请来的投资方也都颇有来头,有香港亚华地产的方志强,海淀银行的霍江英,还有做电器生意的黄光树。台上的主持人已经拿着话筒,准备宣布竞标开始。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一个席牌,走到邹庆旁边的空位上放了下来,席牌上写着“深圳广义商会”。

邹庆看到席牌,心里咯噔一下,疑惑地问工作人员:“这是今天新过来的公司吗?”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应道:“啊,对,是今天新来的。”

邹庆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头两天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商会要过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工作人员想了想,回答道:“听说这个商会的老板姓朗。”

一旁的方志强听到“姓朗”,心里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好像有点印象,听说这个姓朗的在深圳那边挺有钱的。”

就在这时,会场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加代、马三、李正光几人围着朗文涛走了进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主持人见状,立刻拿起话筒,热情地说道:“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广东广义商会的会长朗文涛朗先生,以及他带来的团队!”

朗文涛双手抱拳,朝着在场众人微微拱手,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连说了三遍“公平竞争,公平竞争,公平竞争”。接着,他又开口说道:“我这是第一次来北京做生意,也是我代弟特意把我叫过来的。最近这段时间,四九城的发展形势一片大好,我也想来凑个热闹,分一杯羹。要是在过程中有什么得罪大家的地方,还希望各位多多包涵。我年纪也大了,各位可别跟我这个老头子一般见识。”

朗文涛说完,便在空位上坐了下来,加代也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邹庆的目光立刻投向加代,加代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下。

邹庆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代哥,中午好啊。”

加代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坚定:“邹庆,中午好!咱们这次就公平竞争。”

邹庆笑了笑,话里有话地说道:“公平竞争是肯定的。代哥啊,虽说公平竞争,但最终还得看谁的钱袋子鼓啊,你们的钱都准备好了吗?现在这竞标价格,可是已经抬到一个多亿了!”

朗文涛最听不得这种带有挑衅的话,脸色微微一沉,看向邹庆,语气平稳却带着几分气场:“你好啊,小兄弟,看着倒是挺年轻的。我是广义商会的朗文涛,咱们还是得讲究公平竞争。”说完,他还主动伸出手,跟邹庆握了握手。

很快,竞标正式开始。这次要竞标的是东直门罗湖别墅项目,起拍价一公布,邹庆就率先举牌,报出了一亿六千万的价格……没过一会儿,他又再次举牌,将价格抬到了两亿一千万……

加代坐在旁边,眼睛一直盯着朗文涛,心里满是疑惑:怎么还不举牌呢?再不出手,价格就要被别人抢上去了。而朗文涛却一脸淡定,还带着点笑意,转头对加代说:“急什么呀?代弟,看来你是没怎么竞过标吧?我看这几位,最多也就敢加到两亿三千万,到时候我给你来个一鸣惊人。你别看我岁数大了,年轻人那股冲劲,我现在可一点不少。而且我刚才看了LED投屏上的广告和项目宣传,东湖区这个位置是真不错!在这儿盖别墅,将来这房子肯定能卖得特别火。”

就在这时,主持人拿起话筒,开始对着邹庆的报价读秒:“周总,两亿三千万第一次!周总,两亿三千万第二次……”

话音刚落,朗文涛朝着身边的助手递了个眼色。助手立刻心领神会,举起了手里的牌子,清晰地喊道:“广义商会,三亿!”

朗文涛转头看向加代,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怎么样,代弟?这就叫技压群雄!做生意这事儿,你还得跟涛哥多学学啊!”

听到“三亿”这个报价,邹庆、霍江英还有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广义商会这边,脸上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邹庆看着加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心疼:“代哥,这可是正经做生意,不是闹着玩的啊!一下多花七千万,这值得吗?这笔钱留着买排骨吃,不香吗?就算买台劳斯莱斯开,也够了呀!”

朗文涛实在受不了邹庆这副故作精明的样子,先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然后看向邹庆,语气带着几分不屑:“邹总,三个亿对你来说,可能是一笔天大的钱。对香港亚华地产来说,或许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对我们广义商会来说,这三个亿,就跟三个钢镚儿没什么区别。”

说着,朗文涛从口袋里掏出三个一元的钢镚,“叭”的一声扔在桌子上,声音清脆,接着又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说道:“你要是再敢往上加价,我直接就加到四个亿;你要是还敢张嘴,我就加到五个亿。你可别到时候把自己的家底都喊空了,那可就不好看了啊。”

旁边的马三一看朗文涛这霸气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叫好,压低声音说道:“涛哥,涛哥这也太硬气了!真牛啊!”

邹庆被朗文涛这番话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了咬牙,撂下一句:“你们有钱,这活儿我不干了,我们撤!”说完,就带着自己的人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会场。

看着邹庆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加代顿时觉得脸上特别有面子,心里更是痛快极了,暗自想着:朗文涛这次可真是给自己长脸了!

邹庆一坐上车,心里的火气就再也压不住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霍江英和香港亚华地产的方志强坐在车里,也满是疑惑,霍江英先开口说道:“这哪儿冒出来的老头啊?加代从哪儿找了这么有钱的投资方?赶紧去查一查,这个广义商会到底是什么来头!”

没过多久,调查结果就出来了:整个广义商会里,随时可以动用的资金就有六十多个亿。方志强看完结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加代到底从哪儿找了这么个有钱的大财主啊?”

邹庆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火气,故作镇定地说道:“没事儿,不就是个小老头嘛!标书不是已经递上去了吗?他还有撤回来的机会,大家别着急。这两天我就找人收拾那个老头,想办法把他打跑,到时候这项目还是咱们的……”

18

邹庆在东湖别墅项目的竞标里,最终输给了加代。他瞥见身旁的投资方脸上满是失落,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气,开口说道:“给我三天时间,我准能把加代那边的投资方逼走,后续的事我来周旋,你放心。三天之内,他加代怎么把标书递上去的,我就有办法让他怎么把标书撤回来!”

黄光富脸上满是不甘,凑近邹庆说道:“邹总,我是真不想看着这个项目落到加代手里啊!我干电器这行这么多年,早就干腻了,实在是够够的了。要是这次能踏足房地产行业,说不定我往后都有机会当上首富!”

邹庆转头看向身旁的阿华,眼神里带着几分严肃,叮嘱道:“阿华,你在这儿等着,别走开。盯着那边那个老头,看他一会儿要去什么地方,清楚了吗?”

阿华立刻点头应道:“放心邹总,我明白该怎么做。”

邹庆一行人刚离开没多久,朗文涛和加代就从楼上走了下来。阿华紧紧盯着朗文涛,看着他上了加代的车,随后自己也坐进那辆白色的凯迪拉克里——车里还坐着五六个人,一行人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一路盯着,直到加代的车驶进中盛酒店的大门,才停下脚步。

阿华立刻掏出手机给邹庆汇报:“邹总,加代把那个老头带回中盛酒店了,安排住在11楼的套房里。”

邹庆在电话那头冷声道:“先给那老头打个电话,吓唬吓唬他,看看能不能让他知难而退。要是这招不管用,就找机会把他解决掉。你也清楚,要是拿下东湖别墅这个项目,咱们能赚多少钱。只要你把这事办利索了,等你回香港,保准能过上神仙一样的日子,明白吗?”

朗文涛一行人回到加代的中盛酒店后,到了晚上,加代特意设宴招待朗文涛。酒桌上,加代、李正光等人围着朗文涛,句句都是奉承话,把他捧得极高。这世上哪有人不爱听顺耳的话呢?朗文涛听着众人一口一个“涛哥”、一口一个“朗总”地叫着,心里像喝了蜜似的,无比受用。金钱带来的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几杯酒下肚,他脸上也泛起了微醺的红晕。

宴请结束后,加代和李正光各自道别回了家。朗文涛没闲着,叫来自己的团队,叮嘱他们再把标书好好完善优化一番,还特意强调:“要是第一套方案被驳回,咱们得立刻把第二套方案拿出来,不能耽误事。”

朗文涛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一支雪茄,面前的紫砂壶里泡着热茶,袅袅茶香萦绕鼻尖。他一边小口啜着茶,一边回想着白天竞标现场的一幕幕——虽然七千万的投入会让后期少赚一些,但金钱带来的快乐,还有这次帮了加代人情的满足感,都是无可替代的。就在他沉浸在思绪里时,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朗文涛放下雪茄,伸手接起电话,语气平和地问:“喂,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阿华的声音:“你好,请问是深圳广义商会的朗文涛朗总吗?”

朗文涛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哎,你好,我就是朗文涛。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阿华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朗文涛,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提醒你,东湖别墅这个项目,你不许再碰了,听明白了吗?这个项目是我家老板盼了很久的,为了拿下它,我们准备了好长时间。你要是敢搅黄我家老板的事,敢从深圳带着‘筷子’来四九城抢食吃,我不光会把你的‘筷子’折断,还会用断了的‘筷子’扎进你手心,让你好好记着这个教训!四九城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你知道吗?”

朗文涛听完这话,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手都有些发颤,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对着电话说道:“你吓唬谁呢?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还敢把我怎么样?少在这儿吹牛!你知道这个项目是谁在运作吗?我代弟加代在四九城的能量,你知道有多厉害吗?别在这儿吓唬我,你到底是哪家公司的?是不是邹庆那伙人?”

阿华冷笑一声:“我不是邹庆那伙的,你也别费心思问我是谁。我再给你提个醒,现在撤标书还来得及。要是三天以后,你还不按我说的做,不把标书撤回来,我保证让你横尸四九城!你现在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开,往下看看就知道了。”

朗文涛心里发慌,但还是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到窗边,慢慢拉开窗帘。刚拉开一条缝,底下就有一道激光从手电里射出来,打在玻璃上,“哗哗哗”地晃了好几下。朗文涛吓得心脏猛地一缩,手忙脚乱地把窗帘拉了回去。

电话里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几分威胁:“我现在要是想上去收拾你,随时都能办得到,加代他们都走了,你就算想搬救兵也来不及。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以后,我等着你的消息,听明白了吗?别到时候死在四九城,落个有命赚钱、没命花的下场,听见没,小老头?”

电话“咔嗒”一声挂了,朗文涛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抓起电话给加代打过去,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代弟,我是你涛哥,你快想想办法!”

加代那边刚准备休息,接起电话疑惑地问:“涛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出什么事了?”

朗文涛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我刚才接到一个恐吓电话!对方说要上来弄死我,还让我三天之内把标书撤回来,不然就让我横尸四九城!代弟啊,这事儿你可得帮我管管,赶紧想想办法运作一下,好不好?咱们本来是好事,我来帮你,还能赚点钱,可别到最后落个一拍两散的下场,那样我可承受不住啊!”

加代皱起眉头,思索着问:“会不会是邹庆那伙人干的?他们竞标输了,说不定想搞这种阴招。”

朗文涛叹了口气:“我当时也问了,可对方说不是邹庆那伙的。”

加代纳闷道:“那可就奇怪了,不是邹庆,还能是谁?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直接恐吓你?白天大家都看到我陪着你了,就算我这两年收敛了不少,但在四九城,敢明着跟我作对的人也没几个啊。这样吧涛哥,我马上派一些兄弟过去守着你,保证你的安全。”

朗文涛连忙说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个呢!代弟,你一定要想办法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不光是今晚,明天我出门,还有后天我们去半岛酒店,你多派点兄弟跟着,人越多越好,行吗?”

加代干脆地应道:“放心吧涛哥,我明白,这就安排人过去。”

挂了朗文涛的电话,加代立刻给李正光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李正光的声音传来:“代哥,这么晚了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加代沉声道:“正光,涛哥刚才接到恐吓电话了。很明显,对方是想对我们的投资方下手——只要把涛哥逼走,咱们手里没足够的资金,这个项目就拿不下来。我看,这事百分之百是邹庆在背后捣鬼。”

李正光附和道:“我也觉得是邹庆干的。他们倒是挺聪明,不直接找你,反而盯着朗文涛下手。他们心里清楚,只要把朗文涛逼走,代哥你手里的钱肯定不够运作这个项目。”

李正光顿了顿,又接着说:“对了代哥,之前坐在邹庆旁边的那个行长是北京的,而且他们还有个合作伙伴是香港的亚华地产。听说亚华地产是他们几个人里最有实力的,还特意带了打手过来,之前跟着邹庆的那个阿华,不就是亚华地产的人吗?”

加代听后,反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咱们直接对亚华地产动手?”

李正光坚定地说:“对!他们敢找涛哥的麻烦,咱们就找他们的人。我直接找几个人,把亚华地产的方志雄给收拾了,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小高不是跟在你身边吗?让他去查查方志雄住在哪个酒店,查到之后,我带着人过去,直接把他打残废。咱们都把标书递上去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只要把亚华地产的人赶回香港,邹庆那边没了资金支持,钱肯定就不够了,就算他们现在想找新的投资方,也来不及了!”

加代思索了片刻,点头说道:“行,就按你说的办。小高,辛苦你跑一趟,去查查方志雄的下落。”

听到加代同意,小霸王高泽健立刻应了声,转身就朝着半岛酒店的方向去了——毕竟之前的竞标是在半岛酒店进行的,他猜测方志雄大概率会住在那里。小高出去找人的同时,加代也立刻安排了一大帮兄弟赶到中盛酒店,守在朗文涛的房间外,负责他的安全。

要是加代没派这些兄弟过来,朗文涛今晚恐怕连眼睛都不敢闭。可即便有了人守护,朗文涛还是没敢睡安稳,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别说朗文涛这么有钱的人了,就算是个普通人,遇到这种恐吓,也会害怕啊!朗文涛本来就是个只想安安稳稳做生意的人,真要论起打架斗殴、应对这种危险,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整夜的时间悄然流逝,小霸王高泽健攥着拳头在四九城的街头巷尾转了个遍,却连亚华地产方志雄住在哪家宾馆的半点线索都没摸到,脸上满是焦躁与不甘。当初方志雄带着阿华等人动身来四九城时,就曾拍着阿华的肩膀叮嘱,语气郑重:“到了北京,多听听邹庆的主意。” 毕竟邹庆在四九城的江湖里摸爬滚打多年,对这里的人情世故、门道规则都摸得透透的,比谁都懂怎么在这片地界立足。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邹庆坐在窗边看着楼下零星的行人,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事得抓紧,拖不得,之前给朗文涛三天时间实在太多了,夜长梦多。他没多犹豫,当即拿起手机拨通了阿华的电话,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阿华,我是邹庆。”

阿华刚接通电话,立刻放低姿态,语气恭敬:“邹总,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邹庆眉头皱紧,语气更显急切:“三天时间不算数了,今天中午之前必须把那个小老头(朗文涛)拿下,就算吓也要把他吓破胆!我以后不想再在四九城看见他的影子,更不能让他成了加代的投资方 —— 跟实力这么雄厚的商会抢项目,我们没胜算。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要想把这个项目拿到手,必须先把这小老头给我解决掉!”

阿华刚想应声,斟酌着说:“行,我这边要是有机会,就......”

可阿华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咔嗒” 一声,邹庆已经不耐烦地挂了电话,留下阿华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高泽健前前后后找了一天多,脚都磨酸了,却连方志雄的衣角都没看着,心里又急又气。邹庆早就料到会这样,暗自盘算着:四九城这么大,想藏个人还不容易?就算他们把城翻过来,也未必能找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朗文涛在加代二十多个兄弟的簇拥下从楼上走下来—— 这些兄弟个个身材壮实,眼神锐利,一看就不好惹。朗文涛这次来,是想和加代碰个头,看看投标文件还有没有需要调整优化的地方,之后再一起去半岛酒店。

到了一楼大厅,朗文涛找了个沙发坐下,身后的二十多个兄弟依旧笔直地站着,像一堵坚实的墙。朗文涛靠在沙发上,扫了眼周围的动静,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众星捧月” 的威风劲儿。可就在这时,“嗖” 的一声轻响划破空气,一支箭突然射了过来,不偏不倚射中他的肩膀,巨大的力道直接把他钉在了沙发上,疼得他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朗文涛身后的兄弟们反应极快,立刻拔腿追了出去,可等他们冲出大厅,街上早已空荡荡的,偷袭的人连个影子都没留下,只能懊恼地站在原地。朗文涛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嘴里不停哼哼,心里还一个劲打鼓:这箭会不会有毒啊?要是有毒可就完了!自己这一辈子挣了不少钱,要是命没了,钱还没花完,那多亏啊,这辈子不就白忙活了?

朗文涛咬着牙,忍着剧痛喊道:“快!赶紧把我送医院!快点!哎呦...... 疼死我了!”

加代一接到朗文涛被偷袭的消息,心瞬间揪紧,一边安排手下兄弟赶紧送朗文涛去医院,一边反复叮嘱:“路上小心,到了医院也得守好,绝不能再让涛哥出半点事!”

交代完这些,加代也顾不上别的,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路上他心里又急又愧:朗文涛是来帮自己的,这次受伤,相当于替自己挨了一下。他气得胸口发闷,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可转念一想,又泄了气—— 该对谁下手呢?一点证据都没有,既没人看见是谁干的,也没找到能定罪的东西,只能干着急。

好在医院的检测结果出来了,箭头没带毒,加代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可朗文涛却彻底吓破了胆,躺在床上忍不住哭了起来,拉着加代的手,声音带着颤抖:“代弟,我今天要是坐得偏一点,那箭不就扎我心脏上了?我这条命就没了!这样,我把钱给你行不行?你给我个银行账号,我把钱转过去,我要回深圳,再也不在北京待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加代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语气诚恳地说:“那可不行啊,我们这边没人懂投标的门道,离了你不行。”

朗文涛却摇着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你们这边的人懂不懂我不管,我是真不敢在北京待了!我现在在医院躺着,万一有人再过来补一刀,我怎么办啊?代弟,我给你五个亿,行不行?涛哥这五个亿我不要了,我只求能回深圳!”

加代看着朗文涛惊慌失措的样子,轻声安慰:“涛哥,你信我不?你安心在北京待着,我保证你的安全......”

把朗文涛安顿好后,加代走出病房,心里的火气却没地方撒,拳头攥得咯咯响,嘴里忍不住骂道:“CTM,这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一旁的李正光看着他焦躁的样子,冷静地说:“他怎么对我们,我们就怎么还回去。他伤了我们的投资方,我们也去伤他的投资方 —— 现在他们已经把涛哥伤了,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加代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找不着人啊!连方志雄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动手?”

李正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亚华地产的方志雄不用特意找。涛哥受伤了,你先控制住情绪,别乱了阵脚。我们用你最擅长的那招,不就行了?”

加代愣了一下,疑惑地问:“哪一招?”

李正光眼神一闪,缓缓说道:“敲山震虎......”

20

朗文涛冷不防遭人偷袭,加代得知后气得浑身发颤,拳头攥得咯咯响,却一时想不出半点儿能立刻反击的法子,急得在原地踱来踱去。一旁的李正光瞧出他的焦躁,有心提点他,便打算用旁敲侧击的方式点醒他。

李正光盯着加代,放缓语气问道:“代哥,你说说,香港那些身家丰厚的大富豪,平日里最忌惮的人是谁啊?我这么跟你说,你应该能琢磨出点门道了吧?”

加代眉头拧成一团,顺着他的话追问:“他们最害怕的到底是谁?”

李正光语气笃定地答道:“九七年之前,那帮人最怵的是张子强;九七年之后,能让他们提心吊胆的就成了大圈帮,这话没毛病吧?大富豪们最怕的就是被人绑架,到这地步了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加代眼睛猛地一亮,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给珠海的上官林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不行不行,我得沉住气,事儿得一步一步办,问题也得慢慢解决,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慌了神。”

加代立刻掏出手机,给远在珠海的上官林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他连忙开口:“喂,小林哥,我是加代啊。”

上官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意外:“兄弟,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是来珠海了?”

加代连忙解释:“我没去珠海,是有件事想麻烦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借你的人用一下?”

上官林没多犹豫,直接问:“你想借谁?”

加代压低声音,报出名字:“大圈帮的人。”

上官林顿了两秒,随即爽快地应道:“呃,行!你加代开口,别的不说,这点忙我肯定帮。你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人怎么派过去,全听你的安排!”

加代连忙说道:“不用特意派人过来,我记得你手底下大圈帮的叶成坚,不是总在香港和深圳之间来回跑吗?我听说他没事的时候,就爱往深圳那边去做几票绑架的买卖,是这么回事吧?”

上官林无奈地笑了笑:“可不是嘛,他们那帮人就这样,手头一紧,就琢磨着去干票大的。”

加代又追问:“那叶成坚现在的名气怎么样?在道上能排上号吗?”

上官林语气肯定地说:“叶成坚现在在香港的名气,我看一点都不比张子强差!要知道,当年张子强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哥仨可是号称‘广东三雄’,在道上的名号响当当的!”

加代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语气轻松了不少:“那这事就好办了。这样,十五分钟之后,我用手机把一个人的手机号发给你,你让叶成坚给这人打个电话,好好吓唬吓唬他,行吗?你跟他说,北京的生意别想着跟我加代抢,让他识相点,赶紧滚回自己的地盘去。要是他不听劝,就告诉他,他一家老小的安全可就保不住了,我们有的是办法把人绑过来。香港的富豪都怕绑架这事儿,我说得没错吧?”

上官林连连点头,在电话那头应道:“那肯定没错!香港的富豪们早就被他们这帮绑匪吓破胆了,这点小事不算啥。不过有个情况得跟你说一下,成坚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好利索呢。你想想,之前他让人打了屁股一枪,腰上还中了两枪,现在哪能下得了炕啊?他压根没法亲自去办这事。行了代弟,你别管这些了,把手机号发给我,剩下的事我来帮你搞定,保准让你满意。”

挂了电话,加代心里暗暗感慨:没想到李正光这小子,有时候情商还挺高,关键时候还真能帮上大忙!

随后,加代转身走到朗文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稳地说:“涛哥,你别担心,没事的。你就安心在北京待着,好好养伤。要是实在觉得不踏实,我把聂磊他们几个叫过来陪你,你就踏踏实实待着,别瞎琢磨别的。这好戏才刚开个头,现在这点事儿根本不算什么,后面还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

朗文涛原本一直提心吊胆,听到加代这么说,知道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眼神也恢复了几分神采,但还是带着几分后怕说道:“反正我现在就待在医院里,哪儿也不去了。你赶紧让人把窗帘给我拉上,可别一会儿又从哪个方向冷不丁射过来什么东西,那我可真扛不住了。”

过了十多分钟,王瑞就把香港亚华地产方志雄的电话号码找到了,连忙交给加代。加代立刻把方志雄的号码发给了上官林,上官林收到后,又马上转发给了叶成坚,接着拨通叶成坚的电话,跟他交代:“加代这会儿在北京遇到点麻烦,有个从香港过去的富商专门跟他作对,还把加代那边的投资方打成了重伤。你帮我好好吓唬吓唬那富商,想办法把方志雄给我逼回香港去,别让他再在北京给加代添乱。”

叶成坚在电话那头干脆地应了声:“明白,林哥你放心,这事我准办妥当。”

挂了上官林的电话,叶成坚立刻拨通了正在北京的方志雄的电话。方志雄接起电话,语气客气地问:“你好啊,请问是哪位?”

叶成坚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好,请问是亚华地产的方志雄先生吗?”

方志雄连忙应道:“你好你好,我是方志雄。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成坚语气平淡地报出身份:“我是珠海大圈帮的人,这个名号你应该听过吧?”

方志雄听到“大圈帮”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语气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大圈帮?”

叶成坚淡淡嗯了一声:“没错,我就是叶成坚。”

方志雄心里更慌了,连忙陪着笑说:“原来是叶老大啊,您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这也太突然了。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过节吧?而且我现在人在北京,不在香港啊。”

叶成坚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带着警告的意味说:“我跟你明说,你在北京的所作所为,已经动了别人的蛋糕。加代是我大圈帮的朋友,你该不会连大圈帮的规矩都不懂吧?还用得着我把话说得更明白?我看你最近是手里的钱太多,觉得香港装不下你了,才跑到北京来投资的吧?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想继续拿着钱潇洒,就赶紧收手;要是你觉得自己钱多到不怕事,我现在就派人去香港,把你家里人都绑过来。我让我的手下扛着AK47过去,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北京那个项目,是我朋友加代在负责,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滚回香港去,别再跟加代作对,他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我叶成坚做事有多狠,有多凶残,你在报纸上应该也见过不少报道,别等真出了事再后悔。”

方志雄吓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连忙求饶:“坚哥,别别别,这真没必要。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没必要闹到这地步。您要是真缺钱用,就给我个账户,三两百万我马上给您打过去,您千万别冲动啊!”

叶成坚不屑地笑了笑:“三两百万?你觉得三两百万算钱吗?够我手下的兄弟潇洒几天?我要的是大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回不回香港?我限你马上动身,明天早上七点我会给你打电话,要是到时候我知道你还在北京,后果你自己掂量。”

第二天早上七点,方志雄的电话准时响起,他一看到来电显示,就赶紧接了起来,语气恭敬得不行:“坚哥,您早上好啊!”

叶成坚没跟他废话,直接问道:“你回香港了没有?到底回没回?”

方志雄连忙点头,语气里满是讨好:“回来了回来了,坚哥,您都亲自给我打电话了,我哪敢不回来啊?您说是不是?我就一个脑袋,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大圈帮作对啊!您放心,以后我绝对老老实实待在香港,再也不往北京跑了,好好好,谢谢坚哥手下留情!要是您以后缺钱用,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立马给您转三五百万过去。等您有空了,我请您吃饭,好好感谢您的宽宏大量。”

挂了叶成坚的电话,方志雄长长地松了口气,用手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喃喃道:“哎呀,真是吓死我了,我这条命总算是捡回来了。幸好我回来了,要是再在北京待下去,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事呢!”

这边方志雄撤了资,邹庆那边的三个投资方一下子就少了一个。剩下的霍江英,其实也没什么威胁,因为他在相关部门上班,不敢明目张胆地跟加代作对。而邹庆这边最主要的投资方,就是亚华地产,之前亚华地产可是投了一个多亿,现在亚华地产撤了资,邹庆一下子就慌了神,心里又急又气:这不是断我的财路吗?绝对不行,我必须想办法把这窟窿补上!

此时的邹庆,一边要赶紧找新的投资方,补上亚华地产撤资留下的空缺,一边还得琢磨着怎么对付加代,不能让加代再坏自己的事。

思来想去,邹庆想到了黄光富,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语气急切地说:“黄老板,我是邹庆啊,有个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黄光富在电话那头漫不经心地问:“邹总啊,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邹庆连忙说道:“是这样,之前跟我合作的亚华地产突然撤资回香港了,现在我手里特别缺资金。您看您这边能不能把亚华地产之前的投资接过来?您也知道,倒卖地皮、搞房地产,可比卖电器挣钱多了。咱们俩要是合作,一轮一轮地把项目做下去,用不了多久,您成为首富的日子可就指日可待了!”

黄光富一听有钱赚,立刻来了兴趣,爽快地应道:“行啊,这事儿我同意。不过邹总,你这边可得想尽一切办法,把加代给我拿下,不能让他再坏咱们的事,知道吗?我现在正在望京楼吃饭呢,你赶紧想办法收拾加代,钱的问题你不用操心,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我啥也不要,就想要更多的钱!我现在看到那些所谓的首富就来气,他们哪点比我强?还敢称首富!我必须尽快扩大规模,让自己的财富裂变,我要成为唯一的首富,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厉害!”

黄光富这番嚣张的话,正好被路过的望京楼尤经理听到了。尤经理一直特别崇拜加代,把他当成大哥一样敬重,现在听到有人要对付加代,心里顿时急了,赶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加代打了个电话。

尤经理语气急切地说:“代哥,我是小尤啊,您还记得我吗?”

加代一听声音就认出来了,笑着说:“小尤啊,当然记得,你是望京酒楼的经理嘛,怎么了兄弟,找我有什么事?”

尤经理连忙问:“代哥,您现在方便说话吗?我有个重要的消息要跟您说。”

加代听他语气严肃,便收起笑容,认真地说:“你说吧兄弟,我听着呢。”

尤经理压低声音,赶紧说道:“代哥,我跟您透个消息,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有人想对您不利啊!”

加代心里一动,问道:“哦?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尤经理回忆着刚才听到的内容,说道:“刚才我在我们酒店里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个姓黄的人在跟别人打电话……”

加代立刻反应过来,问道:“你说的是不是黄光富?”

尤经理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黄光富!”

加代追问:“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了?”

尤经理赶紧把自己听到的内容复述了一遍:“他说,只要能把加代拿下,钱根本不是问题,还说要再找两个投资方过来。我就听清了这两句,不过他一直在重复说‘把加代拿下’,还说钱的事不用担心,别的我就没听清了。”

加代听完,心里已经有了数,语气平静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兄弟,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事呢。”

尤经理又补充了一句:“代哥,那姓黄的现在还在我们酒店呢,就在楼上的包房里。”

加代问道:“他喝多了吗?”

尤经理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我看他没喝多,刚才说话的时候思路还挺清晰的,估计回包房之后还得接着喝。”

加代眼神一冷,语气坚定地说:“那行,我现在就往你酒店赶,正好去会会他,给他开开皮,让他知道知道,我加代不是那么好惹的!”

挂了电话,加代心里暗自盘算:邹庆这小子,我刚把他一个投资方打走,他就立马找姓黄的补窟窿,还想找更多投资方来跟我作对,这怎么能行?我绝对不能给邹庆任何喘息的机会,必须趁这个机会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21

邹庆竟敢对加代唯一的投资方朗文涛下狠手,把人打得不轻。加代心中又怒又急,当即联合李正光,暗中求助珠海大圈帮的势力,一番周旋后,总算把邹庆背后最大的靠山——香港亚华地产给逼回了香港。可这仅仅是个开始,加代刚松了口气,就收到消息:邹庆不甘心,竟找了做电器生意的黄光富来填补亚华地产撤资后的空缺,还让黄老板再拉两个投资方进来。那黄光富也是个急功近利的,拍着胸脯跟邹庆保证资金绝无问题,还催着邹庆赶紧把加代彻底解决掉。加代得知这消息,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当即带着兄弟直奔黄光富正在吃饭的望京楼。

当时加代身后跟着十五六个弟兄,个个眼神锐利、气势十足,其中就有马三、丁建、王瑞,还有李正光和他手下最得力的高泽健、田东旭,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了望京楼酒店。

酒店的小尤一看见加代,立马满脸堆笑迎了上来,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代哥!您可来了,真是威风!跟您来的这些兄弟也个个精神,太牛了!”

加代扫了他一眼,语气干脆:“小尤,别废话,他们在哪个包间?”

小尤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凑到加代身边压低声音,带着点恳求:“代哥,您要是真想收拾黄老板,可千万别说这消息是我透给您的啊!我这小酒店经营不容易,经不起折腾。”

加代心里清楚小尤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知道分寸,你放心。好好做你的生意,这事跟你没关系,不会牵连到你。”

小尤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报出包间号:“在305包房,您直接上去就行。”

一听说黄光富就在305包间,兄弟们顿时炸了锅,一个个攥着家伙,眼里冒着火就要往楼上冲。加代见状,赶紧伸手拉住冲在最前面的高泽健和丁建,眉头皱着沉声道:“别慌,都等会儿!听我把话说完。黄光富跟邹庆不一样,他是正儿八经做实业的,这次掺和进来,说不定就是想挣点钱,跟我没什么深仇大恨。等会儿上去,你们先别动手,我先跟他聊聊,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要是他能认清形势,及时回头,我肯定给他留条路;可他要是非要跟邹庆一条道走到黑,跟我对着干,那你们也别客气,一人往他脑袋上砍一刀,我让他那个‘首富梦’彻底碎了,明白吗?”

兄弟们齐声应道:“明白了,代哥!”一行人很快来到305包间门口,加代抬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包间里的谈话声清晰地传了出来:“东湖别墅这项目绝对是块肥肉!我已经投了一个多亿,再加上海淀银行的霍江英,还有酒仙桥的邹庆,咱们几个凑个几亿,准能把这项目拿下来!等项目一启动,一挣钱,咱们立马把钱投到别的项目里去……你们有没有信心跟我干?三五千万不嫌少,一两亿也不嫌多,想干的举手!我要当首富,我要在四九城站起来!”

高泽健听得火冒三丈,“砰”的一脚就踹开了包间门,手里的大砍“咔嚓”一声架在了说话人的脖子上。加代往前一看,被架住的不是别人,正是口出狂言的黄光富。

黄光富吓得身子一僵,脸色瞬间发白,结结巴巴地喊:“你们……你们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啊?”

突然冲进来这么一帮凶神恶煞的东北汉子,个个横眉立目,手里还攥着家伙,包间里原本坐着的几个生意人顿时慌了神,有的手都开始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加代反手关上包间门,一步步走到黄光富面前。黄光富抬眼看见加代,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冲自己来的。

他强装镇定,挤出个笑容,语气故作轻松:“哎呀,是加代兄弟啊,这么巧?你也来望京这边吃饭?”

加代嘴角勾了勾,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淡淡说了句:“你好啊,黄老板。”

接着,他转头对还架着刀的高泽健说:“小高,把刀撤了,别这么毛毛躁躁的。没看见黄老板都吓着了吗?人家可是要当首富的人。”高泽健听了,立马把刀收了回去。

黄光富一听加代这话,脸上的笑容更不自然了,连忙摆着手说:“别别别,加代兄弟,可别这么叫我,我就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

加代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怕什么?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什么这个楼盘、那个楼盘,还要搞上市百亿的企业,听着挺厉害啊。这么好的事,带我一个呗?”

顿了顿,加代的语气又缓和了些:“黄老板,说真的,别跟邹庆混了。我加代打心底里佩服你,你靠卖电器起家,琢磨出的新零售模式让你这么快就积累了这么多财富,成了行业里的老大,这份能力我认可。我也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

“至于我和邹庆,虽说算不上不共戴天之仇,但我看他就是不顺眼。你应该也知道,在座的各位说不定也听过——前阵子我在有关部门待了两天,这事就是邹庆搞的鬼。他趁着四九城有关部门人员调整的机会,钻了空子,抢先一步把能拿捏我的人拉拢过去,对我是往死里整。他这么对我,我能让他在四九城安稳做生意吗?我更不能看着他在这儿做大做强,要是将来他真爬得比我高,骑在我加代脖子上作威作福,那才是我最不能忍的事。”

说到这儿,加代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警告:“我加代要是心里不痛快,那你们这些有钱老板,恐怕也别想舒坦。黄老板,你好好想想,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别碰东湖别墅这个项目。四九城现在的地皮多的是,你想做拆迁、搞重建,还是倒腾地皮,我加代都不管,甚至说不定还能在某些地方帮你一把。可你要是非要钻牛角尖,认准了东湖别墅不放手,那就是我加代看错人了。到时候,你这些年挣的钱,可就都白挣了,后半辈子说不定就得在轮椅上过了。”

黄光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点颤抖:“加代,你这意思是……我要是不答应,你身后这些小兄弟,十七八把刀,当场就能把我废了?”

加代挑了挑眉,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狠劲:“十七八把?说不定是二十七把,也可能是三十七把。到时候几刀把你砍残,那就看兄弟们的心情了,没个准数。”

黄光富看着加代冰冷的眼神,心里又怕又疑,忍不住问:“加代,我一直没明白,你怎么就这么恨邹庆呢?至于跟他拼到这份上吗?”

加代盯着他,语气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我跟你明说吧——我不是恨他,我是想弄死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先想弄死我。我走的是江湖路,最清楚不能给自己留绊脚石。凡是对我加代的命构成威胁的绊脚石,我一个都不会留。我早就跟道上的人放话了:这次要么是我加代把他从四九城抹掉,要么就是他把我加代干掉。我可不想成为被干掉的那个,所以我必须先动手收拾他!”

说到这儿,加代往前凑了凑,眼神锐利地盯着黄光富:“现在该你做决定了,让我看看你的立场。你是站邹庆那边,还是保持中立,或者站我加代这边?”

加代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黄光富肯定不会站自己这边,但也绝对不敢再站邹庆那边了。毕竟黄光富是个生意人,跟当年的袁宝璟一样,在他眼里,能挣钱、能好好活着、能安安稳稳过几年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以后赚够了钱跑路也无所谓。老话不是说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绝不会为了邹庆赌上自己的一切。

黄光富心里也在快速盘算:要是得罪了邹庆,那小子虽然阴,但好歹不会立马要自己的命;可要是得罪了加代,眼前这些人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动手砍人,自己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想通了这一点,黄光富连忙摆着手,语气急切地说:“我……我保持中立!加代兄弟,我跟你保证,这顿饭吃完,我就离开四九城。等你和邹庆的恩怨彻底解决了,我再回来。反正我做电器生意,在哪儿开店都一样,不耽误事,你看这样行吧?”

加代点点头,语气干脆:“行,那现在就打电话吧。”

黄老板也是个聪明人,没多问一句“给谁打”,立马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邹庆的电话,语气尽量平静地说:“喂,邹总啊,是我,光富。”

电话那头的邹庆一听是他,语气带着期待:“黄老板啊,怎么了?是不是投资方那边有消息了?”

黄光富深吸一口气,赶紧打断他:“邹总,您先听我说。我最近得离开北京一段时间,咱们之前说的合作,恐怕是没法继续了。主要是公司突然给我调了工作,我也没料到,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得去广东待一阵,那边要开一家一万多平的分店,我得过去盯着忙活。”

他顿了顿,又找了个借口:“我也结合自己的情况琢磨了琢磨,再想想我的专业领域,觉得我暂时还是适合安安稳稳卖电器——卖空调、卖冰箱、卖彩电这些,房地产这行水太深,我暂时还是不碰了。”

怕邹庆起疑,他又赶紧补充:“邹总,这跟您可没关系,您人特别好。这段时间跟您接触,我也特别佩服您的人格魅力。主要是我自己觉得,我在房地产这行的专业性不够,干不了这活儿。我也知道您一直挺照顾我,也一直在迁就我,可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打退堂鼓了。”

说到最后,他还找了个更稳妥的理由:“而且……我爱人那边也不同意,不愿意出钱支持我做房地产,我也没办法。”

22

邹庆当时个人财富已经有6Y多了,但是已经投到其他项目上去了。有钱人绝对不会把钱闲放在银行,他们要让自己的财富膨胀。即使邹庆此时一个人能拿出那么多的米来,他也不会独自冒险,鸡蛋不可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就是资本的动作。

接到黄老板的电话后,邹庆极其的尴尬,却也无可奈何,说道:“行行行,黄老板,既然你这么说了,我邹某人也不能过多地难为你。你不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是不是有人找你了?

黄老板:没有人找我,完全是我个人和家庭的原因,希望邹老板多多包涵,好吧?

邹庆:行啊,你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祝你发财!

黄老板:我也祝你发财,最主要的是祝你平安!

邹庆:好好好。

黄老板和邹庆的电话结束以后,加代说:“黄老板。我非常地乐意和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兄弟,谢谢你。

黄老板:那我接下来就想消消停停地在这喝酒,你应该不会为难我吧?

加代:不会啊,不会。

马三大拇指一竖:“王老板真是太聪明了啊。”

黄光是很聪明,免除了一顿打。邹庆再去找资金已经是来不及了......

加代这边成功拿下项目,小围栏一圈,别墅开建了......

看到项目的开工,邹庆瞅着就来气。加代给邹庆打了电话。

加代:邹庆,好玩吗?

邹庆:加代,我送给你四个字儿“来日方长”。加代留得青山在......

加代:别给我拽词了。邹庆,是不是又想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哈哈哈,没买卖干了吧?又想离开北京了吧?你不是挺有钱的吗?跟我干呗!你跟我干,你来找我的工人,你来打我的工人,你敢吗?你手底下有能打的吗?我告诉你,邹庆,行走社会,光有钱不行,你还得会做人。你手底下的兄弟差太多了,知道为什么你身边一个朋友没有吗?知道为什么你身边的投资方全跑了吗?

加代:那他妈不是被你加代唆使的吗?

加代:放你娘的屁,因为你人不行。多从自身找找原因。如果你邹庆真是做人够用,至于我这边稍微用点小伎俩,他们就会离开你吗?我身边的兄弟马三儿、王瑞、丁健、李正光,你随便挖,能跟你吗?不还是自身的人品问题吗?老弟啊,老弟,听见没有,手下败将!

邹庆:现在我还在北京呢,也没离开北京啊,咱们走着瞧,我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加代:邹庆,你记着,只要我加代在北京,你邹庆想做什么都不可能做成。你拿项目,我让你拿不到,你做其他的我就在边上开个同样的,疯狂打折把你拖黄。我必须把你打出北京,以后在北京你就待不了。有我加代在这个地方,你就只能是手下败将,你啥不是!

邹庆:加代,我能找人弄你一回,我就能找人弄你两回!

加代明白过来了,在电话里面问了邹庆一句,“当年那个额头有疤,被正光打死的那小子是你派来的是吧?”

邹庆:对,就是我邹庆派过去的。加代,我就是恨不得你死,怎么了?你记住,我能找一个脑门上有疤的,我还能找一个手上有疤的,我能找一个杀手,我就能找俩,我能找俩我就能找三,明白了吗?加代,好戏刚刚开始,我看看你能牛逼到什么时候!

邹庆把电话啪地一撂,加代气得鼻子都歪了。

邹庆也开始发力了,把电话打给了石家庄的马老墩。

马老墩是电视剧《征服》里宋老虎的原型。在《征服》里,宋老虎打不过张宝林、张宝义,但现实却是相反的。宋老虎在江湖上不但有辈分,而且有资历,正儿八经靠打架活着的选手。四十八岁的进修,因为打架还劳教了一年。马老墩的兄弟一律穿小白鞋,手里边拎着小钢丝。

邹庆:我是邹庆,能给派出点人来不?我就是有钱,但是我手底下没有那么多能打的人。

马老敦:还是加代吗?

邹庆:对,还是加代。别说我邹庆说大话,我邹钱有钱,有钱多能打的人找不着啊!‘要多少钱说!以后就跟我在北京呆着,来日方长!

马老敦:那咱就年薪制的吧!

邹庆:可以,多少钱?

马老敦:一年一百五十万,你要多少人?

邹庆:最少三十个。

马老敦:我这还有个队伍,你要吧?

邹庆:要,全部给我整到北京来。

马老敦:那好,真急眼了啊?

邹庆:真急眼了!赶紧过来。

马老墩这样的选手能跟李正光他们有一拼。邹庆也知道,找普通的,打不过你李正光。

马老墩领着四五十号人直接奔着北京来了。马老墩到了邹庆的办公室,邹庆说:“加代最近每天都会在东湖别墅,给我盯着他。一旦有机会,乱刀砍死。兄弟们,记得啊,谁要是把加代砍死了,谁要是在加代身上砍两刀,盘两斧子,回来告诉我,一斧子五万。”

马老墩:邹总,太牛逼了,你有多少钱呢?能告诉我吗?

邹庆:有多少钱,我不告诉你。你要是把加代的命要了,我一年给你三百万,把你养着,你以后别在石家庄了,就在北京给我待着。

马老墩:有钱,有钱就是硬,有钱就是爹,真牛逼。年轻人真气盛啊!

邹庆:什么呀?不气盛的叫年轻人吗?

从第二天开始,邹庆找的这伙以马老墩为首的白鞋队,就在东湖别墅开始溜达......

23

马老敦为首的白鞋队在东湖别墅开始溜达了。小霸王高泽健工地上出一看,心里嘀咕这是从哪儿出来的学生啊?穿的小白鞋怎么挺精神的。

高泽健说:“哥几个来过来唠一会儿呗。”几个小孩来到小高跟前,问:“哥们,有烟吗?”

小高给他们几个小子一人发了一根中华,问,“在这儿干啥呢?”那几个小子说:“没事儿,溜达溜达,他们这楼盖得挺好啊。你是在这边干什么的?”

高泽健:小兄弟,我在这个工地上看场子的。我看你们年纪都不大,哪个学校的?”

“我们早就不上学了啊。我们是从石家庄过来的!”

高泽健:从石家庄过来的,打算在这买房子呀?

“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呀?”几个人嘎嘎地走了。

待了几天,马老敦领着他的小白鞋队就是把李正光、加代等这几个人认全了,也知道他们每天大概几点来上班,几点下班,下了班以后往哪里去。马老敦一伙摸清了李正光每天下了班,得去麦当娜,或者正和茶楼。加代会去中盛酒店。

这一天,迎来了小霸王高泽健的生日。加代和李正光来到东湖别墅的临建办公室,高泽键给加代和李正光泡了茶,正要出去,李正光叫住了他。

李正光:代哥,今天晚上喝点呗?

加代:正光,想喝就喝吧,就好像哪天不让你喝酒一样,一大早约酒。

李正光:今天不一样!

加代:怎么了?

李正光:今天是小高的生日。我们早点从工地走,找个地方庆祝庆祝怎么样?

高泽健:过什么生日啊?哥呀,我不过散生日。

李正光:小高,今天过完生日就二十九了。看着这么大的买卖,代哥算我们一份,不高兴啊?

高泽健:那当然高兴了。

李正光:晚上让代哥请客给你过生日。

高泽健:我哪好意思让代给给我过生日呢!

加代:正光,小高,今天晚上我来安排。我们不上天上人间了,我们上罗兰那儿吧,怎么样?

高泽健:上兰姐那儿啊。行,正好也好长时间没见兰姐了,兰姐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呀?

加代:我觉得也是。正光,我定了玩的地方,你安排吃的地方吧,费用我来出。

李正光:我们就在茶楼里边吃,吃完了以后,去罗兰的夜总会。

加代:行。

大家各忙各的事,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加代、李正光领着小高从工地出来,来到了李正光的正和茶楼,简简单单地安排了一点东北菜。当晚,高泽健的生日宴加代这边只有马三、丁建、王瑞。李正光那边只是田东旭了、李云,陈红光、朱庆华、二老瘸子等核心人员,国顺一起,一共能有十五六个人,喝得特别地高兴。

暗中盯梢的马老敦发现加代、李正光今天从工地提前出来,而且一起来到了正和酒楼,估计他们今天晚上有活动。马老敦子决定今天晚上是动手的好机会,把电话打给了邹庆,“邹总,我觉得今天晚上可以动手了。”

邹庆:怎么呢?

马老敦:他们在楼上吃饭,喝了不少的酒,一喝懵了以后,对他们下手绝对没问题,而且他们肯定也还不了手。我打算就今天干了。

邹庆:行,不管用什么方法,最好是一次性就给我拿下!

马老敦:明白。

挂了和邹庆的电话,马老敦对讲机一拿:“来吧,兄弟们,你们立功的机会来了。请把家伙给我准备好,哪一个是加代,哪一个是李正国,还记得吗?”

马老敦带着三四十个兄弟,脚穿小白鞋,开车埋伏在正和茶楼外面。马老敦眼前出现了几十个兄弟砍杀加代和李正光的画面。

加代、李正光这边喝得也差不多了,准备换场子了。加代把电话打给了罗兰。

罗兰一接电话:代哥啊,想你了!代哥,什么时候过来呀?

加代:马上过来!

罗兰:嗯,几位啊?

加代:十五六位吧。

罗兰:行,那给你最大的包房呗。要几个美女呀?

加代:给兄弟们整上十多个就行,多了你那也没有。

罗兰:好嘞,美女不够,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借啊。

加代:不借了。

罗兰:喜欢什么风格的呢?

马三:护士服,你也要穿!。

罗兰:哥,我穿那能好看吗?我胖得像地缸似的,让咱家小妹儿穿上就行啊。你们过来吧。

此时,马三都出画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说完,二老瘸子、陈红光、朱庆华、马三、王瑞从楼上下来了,把车子一打着,通知加代和李正光可以下楼了。马老敦这伙人在暗处,手里边提着大砍刀都准备好。

马老敦一看楼上的灯灭了,对讲机再次喊话:“兄弟们注意听我的命令”。

李正光、加代刚一出正和酒楼的大门,马老敦一声令下:“兄弟们,上!”

一群小白鞋提着大砍刀就冲上去了,高泽健给李正光开车门,李正光正要上车,一看小高的身后一个人已经举起了大砍刀正砍向高泽健,李正光大喊一声:“小高......”

24

高泽健给李正光打开车门,李正光正要上车,一看小高的身后一个人已经举起了大开山正砍向高泽健,李正光大喊一声:“小高......”

小高啪地一回头,大开山结结实实地砍在汽车A 柱上,“噔”地一声,奔驰车被砍出了一个坑,这边趴地又抬起大开山。李正光和加代瞠目结舌,在斜对角有一个一个大秃顶眼睛看着这边,在抽烟,嘴里喊道:“砍,砍,给我砍!”

陈红光、朱庆华、马三、丁建等人和一群穿着小白鞋的就干上了,人家手里有大开山,加代和李正光的兄弟手中啥了也没有,好在那帮人主要是冲着李正光和加代来的,并没有对着加代的李正光的兄弟多下死手。加代和李正光这边的兄弟死死保护着他俩。

高德建也看着马老敦了,小高瞅准机会把自己的大开山抽出来了,反手朝着这帮小孩儿就过去了。此时,高泽健突然想起来了,大喊一声“白鞋帮”,知道必须擒贼先擒王了。小高朝着马老敦走过来了,马老敦从身后抽出了大斧子。

李正光喊出了一句话:“兄弟们,今天谁都可以放,就是不能给我放跑马老敦,给我把他摁在这里。”

高泽健冲上去就和马老敦干,仅用一招,马老敦就把高泽健的大砍山打飞了。高泽健手往腰后摸,却什么也没摸着,高泽健火速地往车子这边跑过来,要拿这个五连子,但是这一边马老敦也追一过来。

高泽健一看,这下操蛋了,真打急眼了。高泽健心想我可不管别的了,后边你就是砍我十板斧子,只要我高泽建还能站着,我就得从车里边儿把家伙拿出来了,要不然真干不过了。

马老敦当时一眼就看出来高泽健不是一般的炮,“你要拿家伙是吧?你是不是要拿家伙啊?我看看你有多能打!”

马老敦抢先一步来到车的前边,给大板斧举起来,“小兄弟,你能跑得了吗?给我跪下."

高泽健多年火拼和多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告诉他,面前的马老敦挺他妈危险。但是高泽健想到的是,我只要过几招,把他推开,把车门拉开,掏出五连发来,那边有五十个人,有一百个人,这边也不害怕了,因为马老敦这边儿没拿冒烟的家伙。

马老敦一板斧就往高泽健头上削过来,小高一闪身,握住了马老墩的手腕,想把马老敦的手往车门上撞,但是马老敦的手腕太粗了,小高一个连三分之一都没抓住。马老敦左手一扬,大拳头一攥,朝着高子健的脑袋上“砰”就是一拳,小高立马靠在了车身上,李正光心疼了,叫道:“快救小高!”

二老瘸子一听,嘴里喊着“小高,小高”带着几个人就冲上去了,二老瘸子一瘸一拐往上冲,半路上被人一把拎在手里了,使劲一扭信地上一摔,白鞋帮这边过来就个人对着二老瘸子就砍,李正光惨叫一声就要往上冲,被手下兄弟一把拉住了,“哥,你手无寸铁呀,上去怎么打呀?”李正光此时站都站不稳了,喝多了......

二老瘸子自小得了小儿麻痹症的腿被人抓住,来了一开山,疼得直喊“救我......”

突然,又有一辆车停了下来,加代和李正光一看,完了,如果这伙人带着冒烟的家伙来就完了。

只见从车上下来的三人,喊了一声:“光哥!”

李正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喊到:“快救小高和二哥!“

只见其中一人对着二老瘸子这边“砰”地一Q,白鞋帮下意识地一回身,二老瘸子拖着一条残腿,爬到了边上,接着只听“砰砰砰”又是三下,二老瘸子这边安全了。

另外一个人大喊一声,“高哥,躲开”,砰地一Q打向了马老敦,马老敦一躲身,随即对手下兄弟说:“兄弟们,有Q,撤!”三四十号人呼啦一下子跑了......

加代和李正光这一次是命不该绝。

白小航没了,白小航的兄弟川子和小东跑路了。白小航在丰台西局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是开出租车的叫于洋。川子和小东跑路回来找到于洋,让于洋拉着过来打算再拜访拜访李正光的。结果过来发现刚才发生的一幕。

打跑了白鞋帮,加代和李正光一看,眼泪都下来了,说道:“多亏你俩了!”给俩人来了一个拥抱。

加代:啥时候回来的?兄弟啊,怎么没打电话呢?

东子:代哥,给你打电话了,没接呀!

加代此时一看手机才发觉有一个未接来电,“妈的,这边打仗没听见。你俩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东子:代哥,光哥,我哥走了二年多了,我们寻思可能对我们现在查的也不是太严了......

加代:没事,查也没事。

东子:谢谢代哥。

川子: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赶上这种事儿了呢?小高,你没事吧?

高泽健:我操,不是,兄弟,我今天晚上要不是多喝了点酒,我不会这样的?我CTM那个大胖子一拳给我打的......

罗兰那边等得着急了,给加代打来了电话:“代哥,啥时候过来呀,老妹儿这边都等不及了?"

加代:你别说你等不及了,今天也去不了了,刚才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他妈三十多号,我们一下楼,他们围着我们就干。兄弟们现在都受伤了,我现在把老二送医院。

罗兰:什么?代哥,需用钱吗?我这有现金。

加代:需要的话,我会让你准备。好吧,先不说了啊......

25

二老瘸子被送进了医院。李正光给高泽健递了一个毛巾,高泽健往脑门上一敷。

加代:怎么样啊?小高。

高泽健:没事。代哥,皮外伤没事。

李正光:要不要上医院呢?

高泽健:不用上医院。

剩下的兄弟们都是皮外伤,用不着去医院。川子和小东回来了,加代和李正光的身边又添了两名大将。

加代:这是谁派来的呀?正光。

李正光:那还用问吗?这种事儿只有邹庆干得了。咱们找邹庆去,抓着他以后,我们将他砍死。

加代:不用去找他了。

马三:代哥,怎么不用啊?

加代:老三,你用屁股寻思一下,邹庆敢从石家庄找人过来弄我们,他会让我们抓着他?这小子早就不知道藏哪去了。

李正光:代哥,那这就这么拉倒了,肯定不能这么拉倒吧?

加代:穿着小白鞋,石家庄的是吧?我打听打听。

加代一个电话打给了石家庄的吴迪,“兄弟,在不在石家庄啊?”

吴迪:不在石家庄,上天津办事来了。怎么了?你说吧。

加代:刚刚好从你们石家庄来了三四十号人,手里边拿着小板斧,领头的是一个大光头,拿着小板斧,领着的人大多数都是二十七八岁、三十来岁、最大的不超过三十五岁。

吴迪:是不是都是穿着小白鞋?是小白鞋还是小白手套?

加代:小白鞋。

吴迪:我们石家庄的白鞋队,领头的大光头就是马老敦

加代:吴迪,你认识啊?

吴迪:我不认识马老敦这小子,他怎么会去找你呀?你怎么得罪他了呢?马老墩的这个人就属于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黑社会臭流氓,手底下有着一大帮子兄弟,说实话挺能打的。

加代:是挺能打的,好久没碰到过这么能打的了。

吴迪:因为啥呀?

加代:因为啥我先不说了。你现在能不能帮我找着这伙人?

吴迪:在石家庄,如果我想找,还有找不着的吗?

加代:你什么时候能回石家庄?

吴迪:代哥,你急了是吧?

加代:我当然急了,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就追到石家庄打他去。

吴迪:咱们明天行吗?我今天晚上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客户,今天晚上去石家庄,也够呛能抓着他。你今天晚上先好好睡个觉,把兄弟们安排安排,明天晚上你开车往石家庄去,我这边从天津往回去。咱俩在正红酒吧会合。

加代:行,明天晚上石家庄见。你代哥我这一把真急眼了,我混社会这十个年头,没受到过这样的屈辱,手无寸铁,让人砍成那样。我有个兄弟本身腿有一点儿都不好,都让他们整医院里边去了。

吴迪:代哥,你放心,在石家庄,我要是不把他给你揪出来,我都对不起你。

加代:行了,吴迪,你也别跟我起誓,明天见!

加代和吴迪结束了通话。

马老敦这边在离开正和茶楼后,疯狂地开车往石家庄跑,为啥呀?虽然弄加代没弄了,但是把老二老瘸子和高泽健打伤了,他就不能在北京待着了啊。

在路上,马老敦给邹庆打了个电话,“邹总,我是马老敦,你赶快找个地方避一下风头吧!”

邹庆:你别担心我,我可不会像朗文涛那么傻,被逮住机会“嗖”一下子,加代找不到我的。你告诉我,你整着加代他们没有?

马老敦:没整着加代,也没整着李正光,但是他们团伙里边有个小孩儿被我打伤了,还有一个腿脚不太好的脚上被剁了两下子。李正光现在肯定是元气大伤了,加代这一会儿都蒙B了。

邹庆:好!太棒了!你现在马上离开北京回石家庄。

马老敦:我回去了。

邹庆:接下来听我安排。

马老敦:你那边需要,我立马开车从石家庄就往北京去。

邹庆:谢谢,马老兄,那这个事就拜托你了。

马老敦:不用说这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希望咱们的合作能够长久,能够愉快!邹总,我非常佩服你的情商,我也非常佩服你的头脑。我马老敦要是有你这样的脑袋,我至于这么穷吗?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拎着板斧当街砍人呢。

邹庆:客气了,你这也是本事呢,以后多多合作。

马老敦:好,那我回石家庄先潇洒两天。有什么事儿,你这边及时给我打电话,好吧?

邹庆:行,好嘞。

邹庆以为现在加代肯定发动了所有的兄弟,在四九城疯狂地寻找他邹庆,一定气急败坏地说“挖地三尺也得把邹庆给揪出来”。想到这里,邹庆乐了,“让子弹先飞一会儿,谁能找到我。”

邹庆以为加代会满世界找,但是加代没有按照邹庆估计的做。加代知道找不到邹庆,但是加代知道能找到马老敦。

第二天晚上八点来钟,加代跟吴迪通了个电话,“吴迪,你什么时候回去?”

吴迪:代哥,我们现在同时出发吧。

加代:行,你肯定到的会比我迟一点。我先在正红酒吧里边喝两杯。你到了以后我们再开怀畅饮,然后我们就办事儿。

吴迪:行,代哥,那你过去吧。

26

加代和吴迪挂断电话后,两人分别从北京和天津奔向石家庄。

路上,加代就在想:我他妈就不信了,我在石家庄,我找不着你?我找着你,我他妈非要把你废了!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半,加代一行来到了石家庄,找到一辆出租车带路,来到正红酒吧。戴哥这边就已经来到了石家庄,找了一个出租车给领着,就来到这个正红酒吧了。吴迪也是全速前进,还有七八十公里就到到石家庄了。

加代一行把车往停车场一停,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正红酒吧。

加代叫来服务生,“老弟啊,你们店里最贵的洋酒给我上六瓶,啤酒五箱,饮料一箱,小吃、果盘看着随便上,我们再等等人!”服务生一召唤,所点的酒水等都上来了。

冤家路窄,白鞋队的两个小子也在正红酒吧喝酒,其中一个往加代这边一看,小声对同伴说:“哎,你看那瘦高个的小子是我们昨天晚上干的那家伙吧?”“那不就是他吗?他们来石家庄干什么来了?”“先别管来干什么来了,反正对咱没好处,反正不是玩来了。”“那指定是报仇来了呗。”“人也不太多啊,也就十大几个呀。”“给马哥打个电话,让马哥带兄弟过来。操,在我们的地盘上不得往死里打啊!”

正红酒吧的幕后老板是辛哥和丁旭,马老敦是名义上的老板,其实就是一个看场子的。丁旭是《征服》里吴天的原型,辛哥是《征服》里周国权的原型。

白鞋队的两个小子把电话打给了正在洗浴中心消费的马老敦,“马哥,忙不忙?”

马老敦:刚解完乏,怎么了?兄弟,你过来,我请客给你找个解解乏!“马哥,我看见加代和李正光了。”

马老敦:你俩不是上场子里边喝酒去了吗?“是的,就是在酒吧看到的。”

马老敦:多少人?“我瞅着也就十六七个,这里边儿肯定有三四个是不能打架的。”

马老敦:这他妈立功的机会不就来了吗?在我的地头上……我就纳闷儿了,这小子怎么敢来石家庄的?他不怕我砍死他呀?在石家庄,我要把加代收拾了,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弄没他,那邹庆不得再给我一百五十万?“那赶紧过来吧。马老哥抓紧把加代弄死,加代这边一没,那边再给一笔钱。咱们哥们儿下半生那还说啥了啊,在石家庄咱不也成大富豪级别的了嘛。”

马老敦:行,别着急。

马老敦昨天晚上没有把加代和李正光收拾掉,主要吃亏在没有冒烟的家伙。从邹庆那边拿到150万后,立即安排手下兄弟买了十把五连子。在确认五连子已经到位后,马老敦找了五十来号兄弟,手里边十把五连子,拿着小板斧,全换上小白鞋,朝着正红酒吧就过来了。

正红酒吧里,加代说:“吴迪说还有三四十公里就到石家庄了,最多再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到酒吧了。”

加代的话音刚落,马老敦进来了。那边白鞋队的两个小子拿个酒瓶子朝着加代这边“啪”就扔过去了,把代哥和李正光吓一跳,马三趴地站起来,“谁啊,谁?”

白鞋队的兄弟:“小兔崽子啊,我哥是马老敦,就打你们了,怎么样?昨天就是咱们在北京打的你们。你牛逼啊?牛逼,拿家伙干!”

高泽建、小东、川子等人把五连子都上膛了,手插在衣服里,当时五连发就准备抽出来了。

马老敦迈着小方步,在一众兄弟和吃瓜观众的招呼和吹捧中走了过来。加代一看,懵逼了,这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加代和李正光一下子站起来,“兄弟。又见面了啊,胆儿不小啊,还他妈跑石家庄来了啊,都给我跪下。跪下,今天爷爷不揍你们,听了没?要是不跪下,兄弟们,来把家伙事亮出来。”

十把五连子嘎巴就把李正光和加代等人指上了。

马三往前一上,准备从后边掏出Q出来干。马老敦把手中的香烟一扔,嘎巴薅住马三的头发,一下子按桌上了,“来,趴着,你挺能打是吧?”马三手还在身后摸,旁边一个白鞋队兄弟一把把马三的手摁住了,拿出了马三腰上别着的东风3。马三脑袋上被五连子支上了,没有脾气了。

小川子和东子手插在衣服里,小川子眼神示意东子开战,东子示意对方人太多,风险太大,一旦开战,加代和李正光的安全得不到保证……

加代一看眼前的局面,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了。拖到吴迪来,有可能能打翻身仗,要是吴迪到不了,今天肯定就得扔家在这儿了。

加代:兄弟,咱俩哪这么大仇,哪这么大怨呢?

马老敦:你说什么?你说这句话你自己信吗?没仇没怨的,你上石家庄找我来?

加代:我说上石家庄找你来了吗?

马老敦:那你来干什么?玩来了?在北京不能玩啊?北京玩的地方不比这儿好?忽悠谁呢!说,来这儿干什么?你不说也没事。加代,今天你别想走出我的正红酒吧。

加代:我们无冤无仇。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找你来干的我,谁找你来砍的我,但是我也能猜个差不多。你这样吧,出来混的都是求财。今天晚上我们就先这样,你别弄我加代。你要是弄我,我保证你在石家庄待不下去。

马老敦一听,哈哈大笑,问后面的兄弟:“什么?他刚说什么啊?”马老敦后面的兄弟也是嗤之以鼻。

马老敦:你在石家庄认识谁呀?我怎么不知道呢?在石家庄有一号算一号啊,见着我马老敦不麻的,超不过三人。你马老哥我呢,在道上比你早玩了两年,听到吗?来,说给我听听,我看看是谁,是谁能让我马老敦在石家庄待不下去?

加代:石家庄的吴迪,是我哥们儿,他马上就到这儿……

27

石家庄正红酒吧,加代再次被马老敦围困。不得已,加代报出了石家庄吴迪的名字来拖延时间,看看等吴迪来了之后能不能打个翻身仗。

加代:石家庄的吴迪是我的好兄弟。

马老敦:你认识吴迪吗?你现在给吴迪打电话。

代哥:行,哥们,你先别动我这个兄弟,你把我兄弟放开。

马老敦:给他放开,放开。

马三被放开了,加代连忙给吴迪打电话,可是打了一回没接,打了两回没接。

吴迪在天津办了几天事儿,喝了几天大酒,本来打算在天津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回石家庄的。上车都困得受不了,手机也是没多少电了,静音后往旁边一扔,告诉司机到了石家庄叫他,睡觉了。吴迪心想,加代也不是过来找人打仗,在酒吧里边喝喝酒,那能出啥事啊。

加代连着振了吴迪三四回,把手机就给振没电了。

马老敦:妈的,忽悠我呀!你真认识吴迪?加代,你说你认识吴迪,打了几个电话怎么没打通呢?

加代也急懵了,心想吴迪这是干啥呢?

加代:小瑞啊,给宝林打电话!

马老敦:别他妈打了,给什么宝林打电话呀。张宝林今天就是来了,我马老敦也不能给他面子。八十年代,我马老敦玩社会时候,他们都还是个小孩儿呢,还穿开裆裤呢,知道吧?

紧接着,马老敦沙包般的大拳头朝着加代就挥过来了,加代躲都躲不了,眼睛一闭,牙齿一咬,马老敦一拳“啪”地一下打在加代脑袋上了,加代体会到小高昨天挨了一全是啥感觉了。

马老敦打了加代这一拳,事儿就不好办了。李正光嘎巴一下就上来了,白鞋队这边拿着五连子就朝着桌上“砰”地一下,“别动,别动!”

加代:“正光,正光,别......”

加代挨了马老敦一拳,说道:“哥们儿,你想怎么样?你他妈想弄死我呀,听我说这么一句话啊,别给邹庆当枪使,得罪我加代没啥好处,知道吗?

加代的这句话很直白,邹庆就是把马老敦当枪使,他往后边一躲,不出面,你们就在前面给他当炮灰。

马老敦:他妈给我钱都有错了?是怎么了?

马老敦一生气,“来来来,把刀给我递上来。加代,今天我在这儿就砍你个烂七八糟,一会儿我把你领煤场里边,我就把你埋墙里边。然后我就往邹大老板那边领赏去。”

加代冷笑一声,把脖子往前一伸,说道:“来来来,你他妈今天弄不死我,砍不死我,我加代代只要有一口气,以后要是让我抓着你,我把你脑袋打成西瓜。”

马老敦可不是吓大的,拿着大板斧就要砍......

“住手!”马老敦回头一看,石家庄吴迪来了。

马老敦:吴老板啊,你来干啥来了?

吴迪一看加代被人打了,真急眼了。加代一看吴迪来了,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兄弟,我给你打了四个电话,干啥呀?你他妈再晚来二十分钟,你代哥都让人砍死了。”

吴迪:“睡着了,手机先是静音,后来没电了。”

吴迪在石家庄的段位很高,不是马老敦的这种炮手敢得罪的。如果刚才加代电话打通了,马老敦还真不敢动加代的一根手指头。马老敦跟丁旭这伙人在一块儿,也听说过吴迪很牛逼,不但有钱,而且心狠手辣,更是情商极高,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在石家庄,一旦让吴迪盯上,别管是因为生意还是因为报仇,你这个人必然消失。

吴迪问马老敦:“加代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贵宾,你怎么还能打他呢?提完我以后,你还打,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你还想回去吃牢饭啊?”

马老敦:吴老板,我没想到加代真认识你。

吴迪抄起一个啤酒瓶子对着马老敦的脑袋“哐”地一下,瓶子爆了。吴迪拿着剩下的半截对着白鞋队的一员“噗呲”一下,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也没有人敢动弹一下。

马老敦的西瓜汁流了下来,吴迪说:“敢还手吗?打我一下试试!”

马老敦:吴老板有钱,随便打。但是你得让我打个电话吧?

吴迪:打吧,我看看你能把谁找来。今天把你能找的关系全部给我找来,给我代哥一个说法,要不然,谁也别走。我吴迪叫我来几个黑社会,我要是让总队的人过来,你马老敦下半生就得在监狱里面度过,你看我吴迪有没有这两下子。

马老敦:吴总,别这么狂!

吴迪:马老敦,你打电话吧。今天晚上我没啥事儿,我就得跟你们好好在这唠唠!

吴迪问加代:代哥,你没事吧?

加代:我没事。

吴迪和马三、李正光打了招呼,又认识了小川子和东子。

小川子:吴老板,你好,你要是再晚来五分钟,代哥就让人砍死了,谢你了。

马老敦捂着流着西瓜汁的脑袋上,把电话打给辛哥。辛哥是石家庄的一个摆事通,是《征服》里边的周国权。

28

马老敦右手捂着流着西瓜汁的脑袋,用左手把电话打给了号称石家庄摆事通的周国权辛哥,“喂,辛哥,我是老马。”

周国权:“老马呀,怎么了?”

马老敦:辛哥,你赶紧上酒吧来一趟吧,我让人给揍了。

辛哥:在石家庄有人敢打你吗?你告诉告诉我他是谁。

马老敦:吴迪。

周国权:吴迪啊?你把电话递给他!

马老敦:吴迪,辛哥让你接电话。

吴迪看了一眼马老敦,说道:你能不能让我高看你一点,就这么大的出息?我就知道你会给他打电话。”

吴迪接过电话,“国权!”

周国权:老弟啊,不好意思啦,洗个澡怎么样?跟老马那啥呢?不许动老马了。好兄弟,我洗洗澡,马上过去。

吴迪正急着眼啊,听到周国权说洗洗澡再过来,说道:“你真把自己当石家庄化事人了?你得分什么时候吧,这个节骨眼你还跟我说那个?国权,半个小时你要到不了,我就把马老敦砍死,我就给总队打电话。”

周国权:吴迪,这两年做点买卖挣了钱,这样做就有点太不给辛哥面子了吧?我马上过去。

电话一撂,周国权把手机、64往包里边一放,戴上墨镜,领着七八个小兄弟往正红酒吧来了。

一下车,周国权身着马褂,脚穿布鞋,头戴礼帽,拄着文明棍,一幅十足化事人的装扮,走进了酒吧,未见其人,已闻其声,“呵呵,老弟,我来了!”

加代一看,这他妈什么人啊?纯纯的神经病吗?

周国权走到吴迪跟前,把手一伸,要跟吴迪握手,吴迪说不用了,周国权还是双手握住了吴迪的手,“老弟,我来了,后边这是咱的小兄弟吧?”

吴迪:是我代哥,北京的。

周国权:不好意思了,久等了。

周国权伸手要和加代握手,加代把双手一收,说:“不用了啊,有啥事儿跟我兄弟吴迪说吧。”

周国权把脸一沉,“谁打的我兄弟啊?”

吴迪:我打的。

周国权:吴迪啊,有什么事儿呢,我们应该好好说,没必要动手打人。再说了,你身在石家庄,作为本地人,我们应该抱团儿啊,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呀?你不能帮着外地人打老马呀!你这不纯纯得胳膊肘往外拐吗?老哥说你两句儿,你可别挑理啊。这么做容易激起民愤,你很有钱,你很大。老弟,你不打算在石家庄混了吗?把这些人全得罪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加代一听,当时就站起来了,“老哥啊,你恐怕不知道我跟吴迪的关系,我们俩是过命的兄弟。吴迪救过我加代的命,我也救过吴迪的命。至于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不往外拐,我想没那么严重啊。我们哥俩是一样的,帮亲不帮邻,哪怕我们互相之间做的是错的,哪怕吴迪有一天罪不可赦了,我加代都会站在吴迪这边。吴迪,应该跟代哥想得一样吧?

周国权:老弟儿,我动不了吴迪,我可能动得了你。

吴迪给加代使了一个颜色,代哥领会了,往前一步,朝着周国权走过去,一巴掌扇在了周国权脸上。

周国权:好,好,好,我惹不起你们啊,我躲行了吧,我摆不了,我不摆了。行了吧?牛逼,牛逼,这家伙给哥删了,牛逼啊,吴迪啊,事儿我不摆了,走能让走不?

吴迪:你能走,但是马老敦不行,因为他带兄弟砍人了,他不能走。

周国权:说吧,要多少钱?

吴迪:代哥,你看呢?

加代:一百万。

马老敦不吱声了,周国权把电话打给了正红酒吧背后的另外一个老板丁旭,“丁总,我是周国权。”

丁旭:辛哥,咋得了?

周国权:吴迪来了,老马把人一手下打了,现在在正红酒吧呢,张嘴要一百万。

丁旭:吴迪?你把电话给他!

吴迪:丁总。

丁旭:哎,迪总,我是丁旭。

吴迪:怎么给你打电话了呢?

丁旭:正红场子是我开的,我让国权和老马他们在那帮我罩着点,我这也没有时间打理。你也知道我最近忙着炒股票呢。

吴迪:生意怎么样啊?

丁旭:还行。

吴迪:还行的话,拿一百万吧。

丁旭:迪总果真是直来直去啊是因为什么啊,我能听一下吗?

吴迪把事情原委和经过说了一遍,“这个钱该拿吧?”

丁旭:该拿,太该拿了。不就是一百万嘛!小钱儿,咱哥俩谁也不在乎,别因为这一百万伤了咱哥俩的和气是吧?行,钱呢,我这边先给你拿着,好吧?给我个户头,我马上给你打过去,但是有一点,这个事儿啊,咱们不要闹得太僵,好吧?闹得太僵,恐怕对咱们都没什么好处。

吴迪:我知道,先把钱打过来。丁旭,咱哥俩也不用客气了,我也知道你跟马老敦走得近,我也知道你跟辛哥走得近,但是没办法,事找着我了,我必须得管好。

丁旭:我先把钱给你,把老马他们放了。

丁旭转了一百万给李正光。也因为鞋一百万引发了一场大战……

29

丁旭答应吴迪赔偿一百万,挂完电话之后,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丁旭和北京的邹庆的脾胃一模一样,从来不吃眼前亏,但是丁旭也是一个视钱如命的人,付出了一百万,如同挖了他的心头肉。

加代、李正光等人拿到了一百万的赔偿,算是把这个事情暂时地解决了,回北京去了。

周国权他们几个可不乐意了,聚在正红酒吧里边,“他加代凭啥呀,他吴迪凭啥呀?吴迪这不纯纯的神经病吗?帮着北京的打自己人,这股气儿就想全撒到加代和李正光身上了。你是北京人,那你在北京多牛逼,我管不着,你在全世界多牛逼,我都管不着,但在石家庄不行。

丁旭坐在办公室里边,马老敦脑袋上戴个小白网,戴个小帽子,一肚子气呀。

周国权:兄弟,咱都快让人骑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一百万干点啥不行啊,就这么给了国哈斯了。

丁旭: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马老敦: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呀?我这个人就是能打仗,但是无敌我也不敢打呀,打完他,我惹事儿怎么办呢?我可不想再进去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马老敦突然说:“哎,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怎么样?”

丁旭:谁呀?

马老敦:北京的邹庆,情商特别高,而且我觉得人也还不错。我现在在北京不伺候他的嘛,一年给我一百五十万。

丁旭:你怎么到北京伺候他了呢?

马老敦:丁总,你这也不打架,也没架打,你给的开支不够那帮小子糟的,我也是为了挣点呀。

丁旭:邹庆是做什么的?

马老敦:他什么都干,房地产、信息咨询、电子类等等。资产应该有几个目标吧。

丁旭一下子就动心了。丁旭有钱儿,他非常乐意结交更有钱儿的人带着他发大财。马老敦的意思联合北京的邹庆,一块把加代干掉。

马老敦和周国权琢磨的是如何把加代干掉,如何报仇,但是丁旭可不这么琢磨,报仇很重要吗?傍上邹庆,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丁旭: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会做生意,我要是和他交成朋友,我他妈多少个个一百万挣不来呀,你给他打个电话,先把这个事儿摆了,然后呢,我得跟着他挣点钱。

马老敦:那行,我这边就打个电话。

马老敦把电话拨给了邹庆,“邹总啊,我是老马。”

邹庆:老马,你好。

马老敦: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吧,石家庄很有钱的一个大哥,也是我的好哥们儿。我俩是一个村的,都是范村的。现在和你说一件事,前面没有告诉你,昨天加代到石家庄来了。

邹庆:什么?加代昨天去石家庄了?他去干什么了?

马老敦:我估计是过来弄我的。被我小兄弟提早发现了,我在酒吧里边把他堵着了,我把他打了一顿,本来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他弄残了或者弄没了,再把他交给你,完事你那边不给我拿位置吗?

邹庆:然后呢?有没有弄没呀?

马老敦:没有,他把吴迪找来了,吴迪在我们石家庄挺大,谁也不敢动他。你看这边你跟我们丁总碰一碰,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你让丁总接电话吧。

丁旭:哎,你好,邹总你好。

邹庆:丁总啊,你好,你好啊。昨天加代从我手里讹走一百万,这他妈啥事儿啊,这是啊?邹总,老马在我面前一顿夸你,说你不但会挣钱,而且情商极高。我的钱给了加代,这就好比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我这边得想办法把这钱挣回来呀,那加代太嚣张了。

邹庆一听就知道丁旭想仗着自己挣钱。带有目的想办法接近邹庆的人,只要一开口,邹庆都能看到胃里。

邹庆:没事,兄弟,没事,一百万我给你出了。你恨加代吗?

丁旭:我太恨他了。

邹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只要恨加代,那我们就是朋友。我现在去不了石家庄,你们在石家庄当地肯定是地头蛇级别的,马老敦能打,身手我也能看到了。周国权是什么样的人,我没见到。我知道你也很有钱,但是毕竟是我邹庆的事儿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那一百万由我邹庆出,你看怎么样?要是没有我邹庆这个事儿,加代怎么能讹到你的一百万呢?一切都因我邹庆起,这一百万我给你报了。

丁旭:邹总,这咋好意思呢?这太不好意思了。

邹庆:你不用不好意思,只要你看不惯加代,只要你把加代当敌人,那我们就是朋友。你们要是想整加代,你们就接着给加代打个电话,最好是把他钓到石家庄去,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干掉。所有的费用往这边儿出,能打过或者是打不过需要跑路,需要兄弟,需要买什么东西,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先给你打二百万。

丁旭:二百万?

邹庆:对,二百万。

国权一听,“干,我操,干他,他妈的凭啥扇我一个嘴巴子,我怎么了?“

丁旭:干不干?

马老敦:干。

丁旭:行。邹总,你别管了,这边的事就交给我们几个。如果说费用这方面......

邹庆:费用这方面,你别担心,一个二百万到账不够,咱还有下一个二百万,下一个二百万不够,咱还有第三个二百万,一千万我都不在乎。

丁旭:行啊。

邹庆:等加代这个事过了,我希望北京随便来,咱们一块儿做做生意,一块儿赚点钱不是问题。我会给你介绍各方面的人。

丁旭:那就感谢了。

邹庆:不用说这个。给我个账号,二百万马上到账,一百万是填给你的,剩下一百万领着兄弟们在石家庄愿怎么玩怎么玩。

丁旭:行。

丁旭都被金钱冲昏头脑了。邹庆就是花钱买炮灰,所有的事邹庆庆不亲自参与。丁旭再有钱,但没有邹庆敢花。

丁旭开始安排任务了:国权,你给加代打电话,老马你找人。我们把加代打没了,要多少钱,人家就给多少。

30

加代回到北京,屁股还未捂热板凳,周国权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加代是吧?我是周国权。”

加代:怎么了?

周国权:怎么了?我他妈不怎么样,打我个嘴巴子白打呀?从我们丁总手里边拿走一百万白拿呀?你打我能消停吗?这样吧,你在北京什么地方呢?我找你去了,咱们把这个事好好唠一唠。

加代:听这意思想报仇啊?是这意思吧?

周国权:是又怎么样啊?敢不敢爆点?

加代:不用爆点。你要想报仇,我成全你们。我要不把邹庆的胳膊给你们掐折了,你们永远得他妈骚扰加代。现在无敌在石家庄了,我还怕你们,我不怕了吧,我再多带着兄弟,我上石家庄找你去,敢不敢?

周国权一听加代中了圈套,心中乐开了花,“你要敢来石家庄,我把小腿儿给你掐折,你要敢来石家庄,晚上你有去无回。我关上石家庄的大门,我就往死里打你,这样吧,兄弟,还是正红酒吧吧,明天晚上,我们见面把这个事好好说道说道,敢来吗?

加代:你等着我啊,明天晚上我就过去。

周国权:你别明天晚上,这不刚中午吗?今天晚上你就过来呗?

加代:这么着急想死啊?就这么卖力地想给邹庆当炮灰呀?

周国权:你管我那个,我等着你下来啊,你怎么打我嘴巴子的,我怎么打你,我要脱下我的鞋来,不给你加代他妈脸扇肿了,老子就不叫周国权。

放下电话,周国权这边就满石家庄找能打的。

加代这边也急了:要不把马老敦他们这几个人打消停了,我加代也消停不了。

加代对李正光说:“正光呀,给你鲜族的兄弟打个电话,把老田叫上,我们到石家庄去一趟。我看看他JB想咋的,然后我这边给吴迪打个电话,让宝林、建起他们把家伙预备上。今天晚上要真不行,在正红酒吧里就干。干出了事,我跟吴迪来摆,没事。”

加代和李正光的兄弟一听说要打仗了可高兴坏了,各人回家把最好的家伙拿出来了,高泽健合来了九龙大开山,马三回家把自己的五连子拿着了。

一帮兄弟集合后,加代给吴迪打了个电话,“吴迪,我现在领着兄弟往回去,你把宝林、建起给我叫上,多给我备点兄弟,今天晚上定的是正红酒吧。”

吴迪:我操,怎么了?还不服啊?

加代:还是不服啊。

吴迪:怎么讲的话呢?

加代:我家里怎么扇他嘴巴子的,他怎么扇回来。在我跟前一顿扬言,我加代能惯他吗?我指定不能惯他啊!把我召集兄弟就是了。今天晚上准时到正红酒吧。

吴迪:行行,你别管了。

加代:保证他们都在啊。

吴迪:行,我给丁贵他们打个电话呗?

加代:好,好嘞。

吴迪:好,戴哥,你不用带那么些人,石家庄这下还不够啊?

加代:好好好,好嘞。

挂了和吴迪的电话,加代疯狂地给邹庆打电话,邹庆就是不接。加代找不着邹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加代带着三十多号兄弟直接奔着石家庄就去了。

吴迪这边找了五十来号兄弟,把家伙什备得太足了,一码全是小五连子,一码全是小八连子整了二十多吧。一大帮人嘎嘎地奔着正红酒吧来了。

今天晚上玛瑙墩子没有营业,里面藏了百八十号人就为了等着加代,就为了等着李正光,就等着今天晚上把这帮人你销户。

正红酒吧门口,加代和吴迪简单握手后,加代把电话给楼上了,楼上也看着吴迪和加代已经来了。

电话一接上,周国权:加代,你到了是吧?

加代:到了,你把门打开。

周国权:加代,今天我他妈就让你死在这儿。

酒吧的卷帘门一开,等加代、吴迪的人一进去,后面的卷帘门就又关上了。马老敦、周国权、丁旭从楼上办公室下来了,这一下来一楼密密麻麻全是人,得有一百来号拿着砍刀,有的手里边拿会冒烟的......

马老敦在中间坐着,马老墩的身边有一个很牛逼的杀手,有点白癜风,外号叫“小白龙”。

加代往前站,周国权也往前一步。

加代:怎么办呢?

周国权:咱说说吧,咱唠唠吧,你加代打完我周国权,你不能白打吗?你妈的,我爹我妈都没说给我几个嘴巴子,你在这儿揍我,凭啥呀?

加代:哥们儿,你先别那啥,你听我说啊,你坐下,咱俩来唠一唠。

周国权气呼呼地说:“拿钱!打我?我周国权这张脸多贵,你知道吗?”

加代:首先第一点吧,你今天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他妈挺生气的。你要上北京干我加代,我这个人做事的风格是什么呀?只要是我的绊脚石我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搬走。但是你细琢磨,包括我给你们几个也听着,咱们之间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是,我昨天抽了你一个嘴巴子,吴迪在这哥们儿脑袋上开了一瓶子,你们就这么给邹庆当枪使?没考虑过后果吗?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给你洗脑的,怎么给你们画饼的。但是邹庆这个人我很了解,你们和邹庆在一块儿扯,不管能不能干成,你们一分钱也拿不着。

邹庆鬼心眼子特别多。咱们两家现在打得不可开交,他藏在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看热闹。到最后咱们两败俱伤了,他会趁虚而入,你们这边一分钱也别想拿到,知道吗?这就是邹庆。如果你们有能力,不管多少钱,他也养着你们。这一把你要真把我干死了,你跟他要两千万,他都给,甚至以后你就跟着他玩,他全养着你们。你们要是不能把我干掉,你们也就没有机会了,因为邹庆从来不养废物。一回打不没我,他给你点好处,给你一次机会,你再弄不没我,就不用你了。他需要养的是能打我的,最起码在我加代这儿是个对手的,能站在邹庆那边。见着吴迪,你们都怕,你们有那两下子吗?

你们要是给我面子,我今天带着一百多人,包括我哥们帮我找的这些人,我就是到这儿打个招呼,咱们把酒倒上,把音乐开开,咱们在这儿蹦迪,咱们交交朋友。如果你依然执迷不悟,还要跟我做对,还要帮邹庆打我,那咱们就交不成朋友了,咱们就只能做敌人。做敌人,我这一百多人就是来打你的,你觉得你后边这些人能打得过我吗?

周国权:说完了吗?说没说完?

加代:说完了。

周国权:说完了?不行!和你交不了朋友。拿钱!一个嘴巴子二百万,两个嘴巴子四百万,给你打个折,三百万!拿钱......

31

加代把邹庆的为人告诉了周国权和马老敦,但是周国权依然执迷不悟,嚣张地告诉加代,不给300万,出不了正红酒吧。马三一听,拿起五连子朝着周国权脚底下砰地一下,“姓周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啥人都能给我代哥做朋友啊?想打是吧?把门打开,我们找个宽敞地方,找个宽敞地方干就完了,敢干吗?

丁旭、马老敦这边拿着五连子也在打,大家都在对空放五连子警告。眼瞅着这就要干起来了。丁旭递给小白龙一个眼神,小白龙操就站起来了。从包里边拿出来了一大包,拿出了完全按照二踢脚规则做的,得有十五六个绑成一大捆的炸药,往上一举,打火机往手里一拿,“加代,跪下!来,拿钱来,你要不拿钱,我就把这玩意儿扔你脚底下,我就活活的炸死你。”

马三哥下意识地往腰里边一摸,“完了,我没拿小香瓜。”

加代、吴迪、李正光当时都紧张了。在这一个封闭的环境里边,要是一炸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加代壮着胆子,说:“兄弟,拿这玩意儿有用吗?你敢扔吗?你敢炸吗?你有杀人证啊?”

小白龙当时就瞅着加代,只说一句话,“加代,跪下!拿钱!”

小白龙是一个变态的杀手。从小就得了白癜风,活着就自卑。要不是跟着马老敦混社会,在社会上给他一点男人的尊严,恐怕早就自杀了。所以小白龙就听马老敦子的话。如果马老敦让他拿出来,他肯定是拿出来,要他点火,他肯定嘎巴地一下给你点着,就扔你脚底下。

加代赌小白龙不敢扔。高泽建做了一个很聪明的举动,把卷帘门的电动驱动系统破坏了,万一有特殊情况,可以人工将卷帘门打开。

马三也是有点头脑不好,他开始刺激小白龙和马老敦了,“哥们儿,你点!不敢点,给我,我给你点,下来时想扔谁脚底下告诉我,我给你扔就得了呗,敢点吗?你敢吗?你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玩吗?拿着这个玩意儿跟二踢脚有啥区别?别吹牛逼,马老敦,别让我瞧不起你。”

马老敦,一咬牙,一跺脚,“点!”

小白龙“啪”地点着了,小包包的芯儿“呲呲”地燃烧着。加代、吴迪、李正光等人一看慌了,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泽健这边使劲把卷帘门往上抬,并叫过来几个人一起使劲,卷帘门抬起来了,加代等人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这边兄弟们刚跑出来,就听着屋里边“咣”地一声......

加代:我操,太他妈惊险了,怎么这小子真敢扔啊!走,走,上车上车!

吴迪:先去我那儿吧!

惊魂未定,加代的电话响了,马老敦打过来的。

马老敦:喂,嘿嘿嘿嘿,好不好玩?哥们!

加代:你牛逼。

马老敦:不牛逼。听着,给你一点时间把钱准备好送过来。否则,我让小白龙找你去。这小子有多敢干,有多丧心病狂,你应该知道了,怕他吧?

加代一开始的时候心里边多多少少有点低估小白龙了,现在真是有点怕他。

加代:兄弟,你牛逼啊,你等着我。

马老敦:等你三个小时,钱不给我打过来,我接着让小白龙炸你,听着没?说实话,我混了半辈子社会了,别的啥出息没有,我就是乐意打仗,我等着你。

马老敦啪地把电话挂了。

加代:TMD,怎么办?怎么办?

李正光:把宁伟找来吧!能一招制敌的,只有他了。

加代:不行,不行。你的意思是打没他呀?

李正光:打没他。那小子,我看他身上应该也有命案了,打S他,就当给那些人报仇了呗。手上有命案的,我们打S他也不要紧。

加代思考了一下,说:“行,我给宁伟打个电话。

加代:兄弟,我是你代哥。

宁伟:代哥,在哪呢?怎么了?

加代:能不能往石家庄来一趟?来你一个就行,别的我不用。

宁伟:怎么了?我TMD在这儿差点让人炸S。有个叫小白龙的,整一包炸药扔我脚底下了。要不是小高把门打开,我跑得快一点,我他妈估计这会儿都被炸S了。你过来,我们找他去。他那边再出来,你就给我打他,把他打躺在地下,别让他动就得了,行吗?

宁伟:行,行,代哥,我过去。

放下电话,宁伟和刘大海说了一声,一个人开车赶往到石家庄了。

宁伟到了吴迪的金箔帆酒店,手里边拿着加代送给他的一个带消音管的,有钢印的小五十四。进入吴迪的办公室,加代把小白龙的外貌体征和宁伟说了一下,然后问道:“兄弟,走吧,找他去吧,有把握吗?”

宁伟:代哥,我要是再没把握,那别人也就没把握了。

加代:走吧,只要把这小子干躺下了。我们在屋里边儿就放心打了,把马老敦、周国权、丁旭往死里打。

一帮人第二次前往正红酒吧,在路上,加代依然打电话马老敦。马老敦一听加代又来了,心想:行啊,你们谁也不怕,你们就是怕我手底下这小兄弟,你们就是怕小白龙。

马老敦:小龙啊,还有吗?

小龙:马哥,我这还有四五套呢!

一听说还有四五套,马老敦心里有底了,电话一接起来,“加代呀,钱准备好了?记得,我要现钞啊。如果没有现钞,上吴迪那给我串点儿去,他那有钱。我要是见不着300万,这一回你们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我保证你们出不了正红酒吧。

加代:你把窗户关上,把门关上,这一把我要是跑,我就是你儿子。

马老敦:来吧!

加代、李正光、宁伟等人进入了正红酒吧,宁伟隐藏在人群中,加代悄声说:“看到没,大光头旁边这小子,白癜风,一会儿我想办法激怒他,你把他干掉。”

宁伟:行,你别管了!

马老敦再次迈着小方步就上来了,“钱呢?拿来吧!”

吴迪双手抬起,“啪,啪,啪”拍了三下,两个兄弟把两个箱子放在了双方的中间。

马老敦:“小白龙,上去!”

小白龙来到箱子近前,打开一看,“马哥,他们TMD耍咱们,装得是冥币!”

马老敦:你他妈敢耍我,来,把门关上!

卷帘门“吧啦”一声就掉下来了。

加代:你这回让我往外跑,我还不跑了呢!

小白龙“嘎巴”一下子把小包包拿手里了,打火机也放着了,“加代,你他妈送纸钱是吧?你太缺德了!”

加代:别骂,别骂,别着急,别着急,来,敢点火吗?我刚才敢逼你,我现在就敢再逼你。因为我刚才听到响了,你这玩意儿威力不是很大。来,往我脚底下扔!我要是躲一下子,我他妈是你揍的!来,扔!

马老敦、周国权、丁旭眼珠子一个劲儿在那儿转,加代胆子也太大了吧?怎么回事啊?

马三:小兔崽子,三哥就赌你不敢扔,你这一把要是敢扔,我一个小回旋踢,就踢你脚底下,来,扔!

马老敦:小龙,点!

小白龙点着了,但是抓在手里,说道:行,我照死不给你跑的机会,眼看引芯就要到根部了,只听“砰”地声,小白龙往后一倒,手中的小包包顺势扔到自家兄弟脚底下去了。

这帮兄弟赶紧趴下,后边二十来个老弟钻桌肚底下了,“咣”的一声,马老敦五六个兄弟被崩着了。

加代一声令下,“打,给我狠狠地打!”

“砰砰砰”一轮五连子,朝着马老敦就过去了。

马三:我可要好好地撒撒气儿了,这一回你把我都欺负成啥样了!

马老敦嘴里叫着“小龙,小龙”,高泽健上去“咔咔”就是两刀……

这一仗下来,马老敦、周国权、丁旭被打惨了。

打完了以后,加代等人回到了吴迪的金箔帆。宁伟:“哥呀,我回北京了。”

加代:回去吧。那事儿放心,我给你摆。

加代给马老敦打来了电话,“怎么样啊?好玩吧?”

马老敦:加代,好玩!你打S我一个兄弟,我他妈跟你没完!

加代:你可以报阿sir,你先去看病。

马老敦:我先去看病吧。你等老子包扎包扎,我找你去,我给我兄弟报仇。

加代:行,我等着你。

马老敦:我先看病。加代,你他妈等着。

加代挂了马老敦的电话......

32

马老敦去医院包扎了,加代一咬牙,“我这一回吧,就得让你直不起腰来,我得上医院里边给你回勺!打到让你怕!”

马老敦领着受伤的兄弟去了医院,加代派人盯梢了。马老敦带着兄弟来到了东方医院,一到医院,医生一看,就用白布把小白龙盖上了。

加代又安排人去医院挨个病房每一个人身上又得给补了个六七刀,没两个月,应该是下不了床了。

金箔帆酒店,吴迪:下一步怎么办呢?

加代:我估计打死马老敦,他也不敢再弄我了,也不敢再祸祸我了,我先回北京。兄弟,谢了啊。

吴迪:咱们两个人是过命的兄弟,不用说谢。回北京吧!来石家庄这边随时给我打电话。

加代领着兄弟回到了北京,加代决定开始对邹庆下手了,“邹庆,你也别活着了,你可千万千万别活着了。你要是再活着,我加代早晚有一天得S在你手里。”

马老敦把电话打给了邹庆,“邹总,我也特别地想帮你,说实话,我也想伺候你,我也想在你邹身边安安稳稳地当个打手,一年挣这一百多万,但是没有办法。我现在伤得挺厉害,我必须得在医院里边看病了。”

邹庆:行吧,无所谓了。

对于邹庆来说,损失一点钱那算什么呀!一个马老敦躺下了,还有其他的老敦子站起来的,有钱好办事!

在邹庆的眼里,马老敦就是一个废物,邹庆觉得没有必要跟他在一块玩了。躺在医院里的马老敦元气大伤。丁旭和周国权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了,感觉加代这伙人真他妈挺狠,没有必要为了挣钱把命丢了。

邹庆突然就接到了北京大兴区(现在的亦庄)一个黄村长打来的一个电话,“喂,哎,你好,请问是邹庆邹总吗?”

邹庆:哪位?有啥事赶紧说。

黄村长:邹总,心情不太好啊?

邹庆:那他妈用你说呀?找我啥事儿,赶紧说就得了?

黄村长:邹总啊,你的心态不要崩啊,我今天给你带个好事儿,我是亦庄这边的一个村长。你要是有时间,你到我们村里边来一趟。我有个非常好的买卖介绍给你,这个买卖最多两年,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邹庆:有这样的好事儿啊?你凭什么能想到我呀?

黄村长:凭什么能想到你啊?因为邹总你有钱呀!

邹庆:行,我过去找你一趟。

邹庆偷偷摸摸地开车来到了亦庄,见着了黄村长。

黄村长:邹总,我们不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了。

邹庆:行。

黄村长:我们村有个破学校,有点鱼塘,有点猪圈啥......我最近听到消息了,可能要拆迁。

邹庆:你什么意思啊?拆迁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黄村长:关键是什么呀?这几所学校,包括这十多

亩鱼塘,没有人知道现在是空户。你花几百万,把这学校、鱼塘买下来。完事儿了之后,我给你改一份合同,现在不是一九九九年吗?我们把合同给改成八九年。就说八九年的时候你花了几百万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了。真要是拆迁了,我估摸就这几所学校,再加上这些鱼塘,再加上这些猪圈,多了赔不了,七八千万,将近一个亿能赔。

邹庆:果真吗?果真这么挣钱的买卖,为啥找我?

黄村长:很简单,因为我们村里边没这些钱,我们村里边要是有个几百万,我们自个儿就把它买下来了。你看我给了你这么好的一个挣钱机会,几百万对于你来说也不在乎。这要是拆迁款下来了,能不能给我拿一点?

邹庆:没问题。大概多少钱呢?

黄村长:我们写一份八九年的合同,四百多万吧。

邹庆:行,我这边马上准备钱。什么时候能拆啊?

黄村长:今年肯定是拆不了,明年也够呛,我估计后年差不多吧。你整点鱼苗子往鱼塘里边一扔,找几个小兄弟过来给看着点儿。最起码你自己的买卖,你得有个人看的呀。那学校你愿意整就整,买点儿种猪放猪圈里边,就在这养着去。到时候一拆迁,嘎嘎给你一平推那一个小目标不就来了吗?

邹庆:行啊,这个活儿绝对能干。黄村长,谢谢你了啊。

黄村长:不用客气,那整合同吧。

邹庆和黄村长两人签订了一个八九年的合同。

四百来万,两年时间变成七八千万到哪也实现不了呀!

邹庆往河里边又注了点水,把鱼苗子就撒进去,猪圈里边.......

邹庆安排了手下一个挺能打的兄弟王强领着十六七个哥们儿在亦庄这边看着鱼塘.....有关部门以后来视察一看,真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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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决定对邹庆下手,可是在哪里能找到邹庆呢?加代给邹庆打电话,无论如何也打不通,报仇之路漫无目标。

这一天,加代和有关部门管资料的一个哥们吃饭的时候,这个哥们说:“代哥,你猜我头几天看着谁了?”

加代:看着谁了?

加代哥们:我看着邹庆的兄弟王强了,经常待在邹庆身边的。

加代:在哪看到的?你领我找他去。

加代哥们:我不用领你找他,这小子可能在亦庄那边承包了鱼塘还是什么。我看见邹庆的一个小兄弟王强了,从我哥们那儿买了二十多万块钱的鱼苗子。王强现在领着一帮老弟在那看鱼塘呢!那肯定是邹庆的买卖,邹庆这也是挺大个老板,这小子怎么养鱼了呢?多少挣钱的买卖他不干,养鱼能挣几个钱呢?房地产、期货、股票、四s 店不比养鱼挣钱啊?

加代:小鸡儿不尿尿,各有各的道。邹庆这小子聪明绝顶,如果不是好买卖,他绝对不会干?

马三:代哥,那还分析个屁呀,我们正愁找不着邹庆,我们直接过去把他的鱼塘打黄了,把他小兄弟抓起来,让他们给邹庆打电话,让他过来。见着他,我就直接把周庆弄残了。我不管是谁的买卖,只要是邹庆的我就得打黄了。

加代:正光,觉得怎么样啊?

李正光:我觉得马三说的行。找不着邹庆,找到他小兄弟,打了小弟,还怕大哥不出来?池塘已经放了鱼苗了,今天晚上炸点小鱼酱吃。

加代:你的意思是......?

李正光:我最近认识一个卖小L管的朋友,他手里小炸炸多了去了。我们从他手里边买一些小L管,今天晚上往他的鱼塘里边扔一扔。如果要是有人管,我们就把他的小兄弟揍了。如果没人管,我天天带人过去捣乱,我就不信邹庆不出来。

加代:行。这个事能行吗?

李正光:能行。买点L管,晚上找他,把邹庆逼出来。

李正光拿起电话拨给了他的哥们儿,“刘哥,手里边还有没有这个小管管?”

刘哥:有,要多少啊?

李正光:二十套,多少钱呢?

刘哥:正光,这个玩意我可以卖给你。我也知道你是个啥人。这要是被阿sir抓着,你可别说从我这买的,行吧?你也知道搞这玩意儿,会判得很重。

李正光:你放心,刘哥,我李正光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能知道。我虽然说谈不上多仁义,但是出卖朋友的事我绝对不干。

刘哥:那好,二十套L管,三万块钱,行不行?

李正光:我让我兄弟过去拿,你准备一下。

刘哥:好嘞。

放下电话,李正光让小高去找刘哥整了二十套L管。

加代此时的心情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梦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晚上有可能找着邹庆。如果今天晚上找着邹庆,我就给你弄残废了。我把你手筋、腿筋全部挑了,我把你的脑袋打蒙,让你以后没办法再来找我,抓着你我就把你弄残废,下半生我就让你在轮椅上度过。但是有一点,我不能弄死邹庆,不能让自己身上多一条人命案。忧的是如果晚上邹庆不在怎么办呢?

晚上,加代因为心情好还多喝了两杯,在好哥们儿的带领下,一帮人奔着亦庄邹庆承包的鱼塘去了。

快到鱼塘的时候,车往路边一停,这哥们儿拿起手电来往那个地方一照就说了:代哥,看见没,前面那个地方就是邹庆刚刚承包的鱼塘!看到那几个简易房了吗?王强他们应该就在那里边看着呢。

未完待续,即将更新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