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仁急得骂娘,汤恩伯为何敢按兵不动?老蒋一封电报道破天机
李宗仁急得骂娘,汤恩伯为何敢按兵不动?老蒋一封电报道破天机
说起台儿庄大捷,那真是抗战史上提气的一笔。可这胜利的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憋屈和门道,恐怕就不是几句“中国军人英勇抗战”能说清楚的了。
战役打到最要劲儿的时候,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估摸着急得都快把电话线给捏断了。他要找谁?汤恩伯,第20军团的军团长。李德邻的命令一道接一道,跟雪片似的飞过去,核心意思就一个:赶紧给我从侧后方包抄,把板垣征四郎那个师团的后路断了!
可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汤恩伯的部队就像在地图上扎了根,纹丝不动。电话里头,汤恩伯总有他的道理:“报告长官,敌人炮火太猛”、“报告长官,时机还不成熟”、“报告长官,我部正在集结”。听着都对,可就是不动弹。
这就怪了,军令如山倒,李宗仁好歹是战区司令,他汤恩伯一个军团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磨洋工?
要弄明白这事儿,就得先掰扯清楚当时国民党军队里头那点“家务事”。说白了,那时候的国军,压根就不是铁板一块。李宗仁是桂系的首脑,手底下那帮广西兵,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而汤恩伯呢?人家是浙江人,黄埔系出身,是蒋介石的嫡系心腹,手里的第20军团,特别是那个第13军,是中央军里头的王牌,德械装备,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这么一说,您可能就品出点味儿来了。李宗仁这个司令长官,对汤恩伯来说,是“官”,但不是那个能一句话决定他前途命运的“管”。真正能“管”住汤恩伯的,全中国就一个人,那就是远在武汉的蒋委员长。这就叫“不怕官,就怕管”,职场上那套东西,在战场上玩得更溜。
李宗仁在电话里头都快吼破嗓子了,甚至撂下狠话:“你再不听命令,我就要执行战场纪律,把你枪毙了!”这话够重了吧?
可汤恩伯听了,心里头估计也就“呵呵”两声。枪毙我?李长官,您别开玩笑了。杀我的权力,您还真没有,那得委员长点头才行。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只要老蒋不发话,李宗仁再怎么跳脚,也动不了他一根汗毛。
当然,汤恩伯也不是一点不怕。就在台儿庄战役前不久,发生了一件震动全国的大事——山东省主席韩复榘被枪毙了。老韩也是一方诸侯,手握重兵,就因为不战而退,丢了山东,被老蒋一声令下给“咔嚓”了。这事儿对所有高级将领都是个巨大的震慑。所以,李宗仁拿军法说事,汤恩伯心里也得掂量掂量,万一李宗仁真把状告到老蒋那,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不敢明着抗命,只能玩“拖”字诀。他等的,其实就是一封电报,一封来自武汉的电报。他在等他真正的老板发话。
李宗仁这边火烧眉毛,整个台儿庄的战局就悬在汤恩伯这颗钉子上。汤恩伯的军团就像一把准备好的手术刀,就等一个信号,从日军最脆弱的腰部插进去。可这把刀,李宗仁怎么都使不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汤恩伯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东西。不是李宗仁的第N道催战令,而是蒋介石的亲笔电谕。电报内容很简短,但分量千钧:“委座电喻,奋勉图功,消灭顽敌”。
看到这几个字,汤恩伯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这不仅仅是一道命令,更是一道“护身符”。有了老蒋的尚方宝剑,他出击,打赢了是首功,万一打输了,那也是奉了最高指示,李宗仁休想把黑锅甩到他头上。
这下子,汤恩伯的部队立刻就“活”了过来。之前所有的“困难”都烟消云散,第20军团雷厉风行,向着日军的侧翼猛扑过去,一举切断了矶谷师团的退路,为台儿庄大捷立下了决定性的功劳。
你看,整个过程就像一出精妙的职场大戏。李宗仁是项目总指挥,汤恩伯是核心技术部门的头头,这个头头只听大老板的。总指挥急得满头大汗,技术头头就是不配合,非要等大老板亲自打个电话说“小汤,你动一下”,他才慢悠悠地开始干活。
这里头还有更深的一层算计。汤恩伯的部队是中央军的精华,是他个人未来政治生涯的全部本钱。在那个年代,兵就是权,没兵你啥也不是。让他拿自己的心头肉去给桂系的战功当垫脚石,他从心底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万一打光了,老蒋最多安慰几句,可他汤恩伯就成了光杆司令,以后还怎么在黄埔系那帮人里混?
所以,他必须等到蒋介石的命令。因为只有蒋介石的命令,才能让他觉得,这场仗的损耗,是“值得”的,是为整个“公司”的最高利益服务的,而不是为了成就“项目总指挥”李宗仁的个人业绩。
蒋介石的这种“电报遥控”指挥模式,在整个抗战期间都屡见不鲜。他喜欢越过前线总指挥,直接把命令下达到军、师一级。这样做的好处是能贯彻自己的战略意图,坏处嘛,就是搞得前线指挥系统一团糟,将领们无所适从,常常贻误战机。
台儿庄这次,算是歪打正着,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可这种内部派系林立、互相掣肘的顽疾,却贯穿了国民党政权的始终,也为后来的失败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所以说,台儿庄的胜利,与其说是军事上的奇迹,不如说是政治上的侥幸。它是在国军内部巨大的矛盾和裂痕之上,靠着无数底层官兵的鲜血,勉强粘合起来的一场胜利。李宗仁作为指挥官,他的功劳在于,他用尽了所有的政治智慧和威逼利诱,最终促成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合作”。而汤恩伯,他也没错,他只是在那个吃人的环境里,遵循着最真实的生存法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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